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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行啊。&rdo;埃蒂说着便朝洗手间的门走去。

&ldo;但不是你一个人，&rdo;巴拉扎说。埃蒂马上站住了，他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起来，好像巴拉扎用一根看不见的鱼叉击中了他，巴拉扎也明白地看见了。这似乎是第一次没顺着这小子的路子走。&ldo;杰克跟你一块儿进去。&rdo;

&ldo;不，&rdo;埃蒂马上说，&ldo;这不是我‐‐&rdo;

&ldo;埃蒂，&rdo;巴拉扎温雅地说，&ldo;你别对我说不。这是你惟一永远不可以逞能的事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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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枪侠说。让他来。

但是……但是……

埃蒂近乎惊慌起来。这不是因为刚才巴拉扎突然掷来一个曲线球1『注：曲线球，原文curve-ball，美国口语中有&ldo;诡计&rdo;、&ldo;花招&rdo;的意思。』；而是对亨利的担忧在咬啮着他的心，这种担忧越来越重地压在心上，压过了其他一切事情，他需要来一针。

让他来吧。没关系的。听着。

埃蒂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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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扎看着他，这个瘦削的赤裸着身子的家伙，只消打量一眼就能判定这人是个典型的瘾君子‐‐下陷的胸部，低垂的肩膀，脑袋歪向一边，他这么对着巴拉扎，似乎他的某种自信已经蒸发掉了。他好像在聆听只有他才能听到的某种声音。

同样的念头也在安多利尼的脑子里闪过，但他想的是另一种套路：是什么东西？他像是早年美国无线电公司那种胜利唱片上的狗2『注：指胜利公司出品的唱片上的标志，那图案是一只狗和一台带喇叭的留声机。』！

寇尔曾对他说过埃蒂眼睛的事儿。突然，杰克&iddot;安多利尼真希望自己当时是听见他说什么了。

一只手里是希望，另一只手里是狗屎，他想。

这时埃蒂不可能一直听着他脑子里的声音。

&ldo;好啊，&rdo;他说，&ldo;来吧。杰克。我要给你看世界第八大奇迹。&rdo;他脸上闪过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杰克&iddot;安多利尼和恩里柯&iddot;巴拉扎都没有留意到。

&ldo;是吗？&rdo;安多利尼从枪架上拿了一把枪塞进身后枪套。&ldo;我就要惊呆了？&rdo;

埃蒂把微笑的嘴巴咧开了。&ldo;噢，是啊。我想这就要把你震趴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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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埃蒂走进洗手间，安多利尼便举起枪，因为他感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