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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只有在看到我自己的血时，&rdo;埃蒂嘟囔道，开始处理肚子上方的带子。越往上越难弄。他又弄掉了三英寸左右，听到麦克唐纳机长说：&ldo;行啦，你们几位就守在那儿吧。&rdo;这时候又差点儿割到自己。

&ldo;我割完了，也得把自己划得遍体鳞伤，要不你来试试，&rdo;埃蒂说。&ldo;我看不见自己割在什么地方，我他妈的下巴转不过来了。&rdo;

枪侠用左手接过刀子。他的手在颤抖。注视着极其锋利的刀锋，抖个不停的手，埃蒂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ldo;也许我最好还是自‐‐&rdo;

&ldo;等等。&rdo;

枪侠镇定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埃蒂以前并非完全怀疑心灵感应，但他并不真相信那套说法。可是，现在他感到真的有什么东西，一种明显的就像是置于烤箱上的感觉。几秒钟后他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是这个陌生人意志的聚集。

如果我都能感受到他那么强的力量，他他妈的怎么会就要死了呢？

颤抖的手开始稳住了。刚开始时有些发颤，十秒钟后就像岩石一般稳当了。

&ldo;来吧，&rdo;枪侠示意。他朝前跨一步，举起刀子，埃蒂感到又被什么东西烤灼着‐‐一股带腐臭的热浪。

&ldo;你是左撇子吗？&rdo;埃蒂问。

&ldo;不。&rdo;枪侠回答。

&ldo;噢，耶稣啊。&rdo;埃蒂叹道，他想闭上眼睛也许会好受些。这时他听见带子嘶嘶啦啦断开的声音。

&ldo;行啦，&rdo;枪侠说着又朝后退去。&ldo;你现在手脚麻利点，尽量干净利落地把它扯下来。我会给你拿回来的。&rdo;

现在门上不再是彬彬有礼的敲门声了，而是拳头在猛捶。乘客都出去了，埃蒂想。他们不再做好好先生了。噢，他妈的。

&ldo;快出来，朋友！我不再向你发出请求了！&rdo;

&ldo;使劲拽！&rdo;枪侠咆哮道。

埃蒂两手都抓着割断的带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下扯。痛啊，痛得要死。别抱怨了，他想。否则会更糟。你要是像亨利那样彪悍就没事了。

他低头朝身上一看，胸骨上面出现一道通红的勒痕，差不多有七英寸宽。胃窝上面那块地方还让自己捅了一下。血从凹陷处渗出，在肚脐眼那儿汇成一个红色的血槽|奇书网|。腋窝下，那几袋玩意儿吊在那儿活像是系得松松垮垮的工具包。

&ldo;行啦，&rdo;有人在洗手间的门外嚷嚷。&ldo;让我们来‐‐&rdo;

这当儿，枪侠在他背后撕扯余下的带子，埃蒂被搞得死去活来，那家伙不看肌肤纹理胡来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