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像是花一样盛开了,面如桃李腰若束素,纤白细腻的脚掌微微踮起,就是为了能看清楚雾气中路明非的眼睛,盈盈可握的腰肢在男人的手掌中柔软滑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全身上下都写着含苞待放。
路明非俯瞰凝视着那张素白红润的小脸,绘梨衣的嘴唇微嘟着居然是天生的樱色,有果冻般的质感,而眉宇则修长婉约,长长的睫毛在水雾中微微颤抖,像是逆着风飞起的雏鸟的鸟羽。片刻的凝视后旖旎氤氲的水雾中路明非终于揽紧了女孩的纤腰,坚硬而薄的双唇印在绘梨衣的双唇上。
两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急促的呼吸中带着沐浴露和玫瑰花瓣的芬芳,狂风卷着冰晶形成漩涡从窗外一闪而逝,像是淡漠俯瞰人间这对男女的龙从崔巍的云山中探下身子。
他们谁都不肯在这一刻闭上眼睛,绘梨衣的眼神逐渐有些迷离了,又有些悲哀,眼睛的表面晕着薄薄的雾。
路明非则像是听到他心中某个脆弱的角落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个怯懦的不肯死去的小孩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从他的灵魂中离去了。
这个吻像是持续了很长时间,仅仅如此就几乎已经耗尽了绘梨衣所有的体力,路明非的唇瓣离开之后她娇弱地喘息着,胸膛起伏而桃花般娇艳的脸蛋上红晕如霞一样翻飞。
路明非的肌肤因为滚烫而变得微微泛红,他的瞳孔同样因为动情而有些迷离,但迷惘的深处又还藏着些不易察觉的清明。
绘梨衣惊呼一声,随即用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唇。
她惊呼是因为路明非弯腰将她整个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揽起,全身所有隐秘的美好都被一览无余,情急之下这姑娘一只手胡乱抓了一把,却刚好握紧了某个要命的东西。
路明非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他肆无忌惮地扫视着绘梨衣的身体,只觉得女孩美好得叫人心安,身段则玲珑有致,比起夏弥和诺诺都还要更胜几分。
同时这家伙的喘息也比刚才更加粗重,绘梨衣无意中握住又松开简直像是要挖开他此时深埋心底的欲望的堤坝。
可最后的几分理智还是将路明非从他深渊的边缘及时拉住,他粗喘着,抱紧绘梨衣一步步走到浴缸边,轻轻将怀中的女孩放入其中,他同时不小心打翻了浴缸边缘盛着玫瑰花瓣的篮子,滑板就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座盛开的花坛。
做完这一切路明非才艰难地起身,他走到花洒的旁边拧开冷水的开关,接近零度的冰水倾泻而出击碎浴室中弥漫的浓雾,哗啦啦的在他的头上、肩上溅成破碎的水花。
他就这样在冷水中仰头,水流被肌肤的高温蒸发成汽弥漫在路明非的身边。
一分钟后路明非关闭花洒,这时候白瓷铸造的大浴缸中水已经几乎要满溢出来,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着,水面上除了沐浴露的五彩泡沫外还漂浮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想来当初丽晶酒店在设计浴缸的时候就料想到可能会有一些淫贱的客户带上他们的情人在总统套房中花天酒地,男女共浴只是这里面最正常的玩法……
显然现在路明非就把自己代入了那个淫贱客户的角色中,并丝毫不以为耻。只是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在他看来绘梨衣还是个孩子的心性,就算他们真的要做什么事情也得等那孩子长大,长成真正的女孩。
绘梨衣则坐在浴缸里,把整个身体都埋在泡沫中,鲜红的玫瑰花瓣浮满水面,让她珍珠般莹白的肌肤在荡漾的水花中若隐若现,显然这姑娘仍旧在为刚才手中的触感感到震惊与不知所措。做好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可真的要面临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虽说还是隐隐的向往,可女孩心中又同时升起另一个念头“会坏的吧,一定会坏掉的吧?”
她还没有意识到路明非并不准备和自己走出最后一步,仍小心翼翼又有些胆怯地期待着。
路明非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在绘梨衣身后贴着浴缸坐下,从背后抱住了这女孩,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很害怕有一天醒来你就不在我的身边了,我很害怕那样孤独的世界,蛇群又回到了宝石的身边,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好么,我……”
“我们不从命运手里偷走什么东西,我们站在命运的河流中,像是灯塔,潮再大灯塔也屹立不倒。”路明非同样轻声说。
他轻轻亲吻绘梨衣的侧脸,女孩紧紧攥着他的手腕。
“sakura不愿意和我做那件事情吗?”
“并不是这样的,我希望我们能在更有意义的时候走出那一步。”路明非摇摇头。
“好。”绘梨衣认真地点头,她给路明非让出一点位置,拍了拍身边,“那sakura一起泡澡。”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随后无声地笑笑,起身,踏入浴缸,在绘梨衣的身边坐下,两个人坦诚相见,绘梨衣蜷缩起来像是只失望的猫。
路明非松了口气,觉得这件事情就算是完了,可下一秒他的身体僵硬。
“夏弥姐姐告诉过我,说如果不解决的话会伤害sakura的身体,如果我们不能那样的话……”绘梨衣眨眨眼,将嘴巴都藏在水中,小心翼翼又有些希冀地望着路明非,“我可以用手帮你……”
她说着,纤细的手指就悄无声息地握紧,像是要把路明非的一生都握住。
冷水浇下去的火焰重新燃烧起来,路明非的脖子后仰,喉咙深处发出低低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