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满足似的,我把空空如野的吊坠扔向他。
吊坠砸在脸上,他很痛苦地捂住左眼,发出沉闷的呻吟。
“你……没事吧。”
有些慌乱地捧起他的脸,轻轻掰开他盖住眼睛的手,仔细端详。
憔悴的表情和闪烁的眼。
“果然还是很在意我吧。这就你的证明,莱茵哈特大人?”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温暖的触觉将我最后的防线击溃。
“没事就好。”叹了口气,自嘲地道,“就知道瞒不过你。”
我的心思,我的诡计,在他清澈的眼中全然无法奏效,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是我愿意为之付出、为之痛苦、为之牺牲的吉尔菲艾斯。
“你的苦心,我很明白,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庄重地说完,随即笑道,“莱茵哈特大人也不希望我当逃兵吧。”
“当然不希望。”我定了定神,“当逃兵的人是我。”
“莱茵哈特,你变了。”他的表情与其说是惋惜,不如说是痛苦更确切些,“我所知道的莱茵哈特绝对不会屈服。即使再难、再苦,莱茵哈特认为正确的事就一定要坚持,莱茵哈特所希望的东西也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去获得。”
他的声音听上去如此温柔又如此遥远,似乎是在谈论许多年前的一场梦。
“我是变了,是你让我软弱的,因为你……所以你要负责任。”我有气无力地坚持着,“吉尔菲艾斯,去海尼森吧,就算为了我。”
吻上他的唇,让这灼热的吻表达我内心的灼热。
爱人,我宁可忍受和你天各一方的痛苦,也不想,不想置你于危险之中。如果你也如我爱你这般爱着我,请接受我的请求。
我们吻得如此忘情,似乎要将这个吻持续到世界的尽头,或者更像是要在唇齿交缠间把彼此永记心间。
终于,他放开了我。
“莱茵哈特,看来我们还是不够坚强……好,我去海尼森,但是,我要回来的。等到,等到我们足够坚强的那一天,我会回来,我要和你在阳光下彼此相拥,然后永不分离。虽然,那可能是漫长的等待。”
“嗯,我等着那一天。”我紧接着道,因为这也是我的心愿。
“可——这个要怎么办?”他捡起吊坠交还到我手里。
我仔细地检查,链扣有些变形,还好银色的花纹没有损坏。
“可以修一下,应该没关系吧。”我如释重负地道。
“我不是指这个。”他摸了摸头道,“我是说头发。”
啊!里面的发丝被我弄掉了,而现在的吉尔菲艾斯——
钢丝一样的板寸头。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