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要命。
昨晚他回公司的时候,也不知是谁给季川递的信,人已经替他把闹事的Omega解决了,不过是个刚火起来的小明星,以为仰仗了他那早已痴傻的父亲就能坐上池家夫人的位置,荒唐至极。
季川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遣散了围堵在门口的媒体,又让人带走了小明星,还妥善安排了老人家,他过去的时候,已经息事宁人了,人站在大门前背着手,冲他眨眼睛。
“你还真是不挑。”
要放在平时,他会觉得这样的季川有些小可爱,但现在却总觉得对方有些做作,不仅干涉他的私人生活,还试图在他公司里摆出架子来。
到底不如自己亲手养出来的单纯。
但他还是满意季川的,他们在大学里就认识了,作为师弟一路跟着他,看着他把池家所有的财产全部纳为己有,又成功地逼着老爷子退位,平时也不吵不闹,长得好看,床上功夫也没得挑。
旁人都议论,要不是池总的腺体有问题,季川早就名正言顺地嫁进池家了。
池怀霖嗤笑一声,吐了牙膏沫,漱了漱口,就见季川走了进来。
“要给您刮个胡子吗?”
池怀霖没什么表示,只是站在那儿,季川便会意地走了过来,他坐在洗手台上,手里拿着剃须刀,脸凑得离池怀霖很近。
“怀霖身上,有时候会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池怀霖还在郁闷头疼的事,随意地嗯了一句。
“是什么香水吗?效果很好的样子……”季川替他洗掉脸上的泡沫,趁着机会又闻了闻,“是——鼠尾草的味道吗?”
他刚说完的瞬间,一只手就卡上了他的脖子,将他狠狠压到了镜子上。
镜面很冷,但池怀霖脸上的表情更冷,他捂着男人掐着他的手,却不敢乱来,只觉得窒息感一浪接着一浪涌上来,如一条濒死的鱼般翻着白眼。
“嗬——”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池怀霖放下了他,冷冷地丢下了他今天早上说的第一句话:“管好你的鼻子。”
“是,咳,咳,知道了,咳,怀霖,怀霖!”
季川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试图挽留Alpha,可池怀霖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门关得很响,玻璃都在颤抖,季川知道池怀霖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