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她的脚步
相比于纯人类,兽人的分化更加具有显著性,尤其在面容及身高体格方面。前几日尚且清瘦低矮的少女,几日之后长高了一大截,衬衣些微紧贴,长裤成了七分,漏出白净纤细脚踝。
安雅看着少女无措颤动的睫毛,渐渐透出粉色的面容,腺牙直痒痒。她明白眼前人并没说谎,因此愈发懊恼自己的不注意,常在路边走,终于湿了鞋。
见身侧的手终于收回,尼德霍格双眼水润,急忙道:你相信我吗。
几日不见,女人长直银发短了些许,微微发卷,除去眼中带着些微恼怒,并不像怀疑的模样。安雅懒洋洋看了她眼:我还没那么傻分不清你是不是在说谎,再说,毕竟是我拉着你过的发情期。
不过。她忽而话锋一转,我还是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信息素不过B级,身份证上显示的种族也是里泽德,难不成蜥蜴有特殊能力。
发情期当夜,安雅跨坐在少女头颅上时,被那汹涌而至毫无前例的快感前溃不成军,尼德霍格唾液中似乎含有某类助兴成分,能让人欲望更加强烈,在彻底耽溺于身下人口舌之前,安雅选择了立即脱身。
她不承认尼德霍格那一瞬的眼神令人心悸,回到住所后,本想借定制人造信息素度过发情期,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进行了长达半年的短期标记。
也就是说,这半年内,贫民窟小蜥蜴就是她唯一的发情期伴侣。
同时相较于临时标记,长达半年的短期标记已经能带有部分永久标记的特征,比如互相标记的两人都能通过信息素知晓对方此时的心情。
安雅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木质奶香,根本忽略不了其传递出的高兴羞涩。
自然,尼德霍格同样闻到了浅淡的郁闷,但丝毫没有怀疑厌恶,她难以自制地低头笑了笑。
安雅,我的名字。
清冽的嗓音响起,尼德霍格连忙抬起小脑袋,急切道:尼德霍格,我的名字是这个。
绝望吗。安雅看着她期待闪亮的眼睛,你熟不熟悉这一片区域。
熟悉的。
自幼在卡布韦长大,尼德霍格自然知晓贫民窟大大小小每一处景致,闻言,安雅仔细分辨着信息素中所含情绪,确认小蜥蜴没有异想后道:你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卡布韦年幼兽人陆续失踪这件事吗,我是指年仅五六岁左右的小孩。
尼德霍格皱眉:卡布韦人员太杂乱,失踪的案例也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吸毒赌博斗殴这类参与暴力事件死去的,小孩的话暂时还没怎么注意过。
这段时间我基本都在学校,所以有些不太了解。
没事。安雅按捺住身体内想要亲近自家alpha的欲望,自手机内翻出了照片,那你认不认识这两个兽人。
照片显示的其中一个女兽人,好巧不巧正是早间遇到的狐狸小丽,尼德霍格乖乖点头:不认识另一个,但知道这个狐狸,要找她么?
对,找她。
走在女人身前,尼德霍格不自然地拉了拉裤子,小耳朵通红。以防万一,两人贴上抑制贴后趁不注意轻步跳上屋顶,到了女兽人房屋旁。
正于卖淫的工作屋后,倒也好找。
街道后住的大都是性工作者,安雅抬眸,看着铁门上用大胤语言贴着张倒挂的福字,左右两边各贴着略微褪色的对联:抬头见喜喜气满堂,开门迎春春光拂面。
上联的恭贺新禧被人撕去了大半,四周的墙壁上,则都是些莫名黄渍。她拉着尼德霍格,悄无声息绕到了废物另一侧。
好在房屋简陋,四面不少透风缝隙,能将屋一切景致尽收眼底。屋内住着好几个兽人,两室,其中一个敞开卧室内,摆放着类似于上下结构的铁床,简略铺着些被褥。
被褥有些黑,沾染着不知多少精斑和污渍,同样,这间卧室里亦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气味,像是汗味夹杂着狐臭再捂住好几天散发出来的酸,兽人们也不理会。
其中一个颧骨突出的男兽人,手略微哆嗦,将一根装有白色粉末的塑料管取出。白色粉末被他小心地倒了三分之一于针筒中,那根使用过的针头,就这么重新装好,又被兽人哆嗦着送到了自己身体里。
绒毛剃了精光,显然,布满针孔的手臂已开始硬化,尼德霍格见兽人将目光落在了自己小腿上,在众人漠然的视线下,终于将血液抽出身体,顺利与白色粉末融合在了一起。
男兽人牙齿发抖:若拉,快帮我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