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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晚了啊。”

“知道了，小冬你先睡吧。”

……

回到住处后，小冬给师傅打了个电话，叙述了当时的情景。宋正观一点都不惊奇，“那个节目啊，我知道的。里面真的有脏东西。”

“啊？师傅你早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小冬在电话这边撅着嘴巴。

“这是考验啊，你都看了整整一季都没看出来？那里面的东西，有真的。”

小冬赶紧求教，“师傅，你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

宋正观分析说，“本质的东西，都教过你。你还是基础不扎实，没有融会贯通。我跟你说过，那种东西，也是一种能量。它们其实没有实体，是聚集的能量。所以，它们有空虚的特点。”

“可是，师傅，摄像机能拍到‘阿飘’吗？没有实体，怎么能拍到？我有点想不明白。”

“人如果能看到，摄像机就能拍到。因为人的眼睛和摄像机，成像原理是一样的。但是，有实体的演员扮演的鬼，和无实体的真正的鬼，在成像上，有很大区别。真正的‘阿飘’，拍出来一定是发虚的。而且画面会闪烁不定。因为那种东西有特殊磁场，会干扰信号。”

小冬佩服地说，“师傅就是师傅！”

拍完马屁，小冬提出了疑问，“师傅啊，您既然早就看穿了，干嘛不去……”

“去干吗？”宋正观的声音懒洋洋的，“干咱们这行的，最忌的就是主动去找事儿。你要让苦主来找你，没有苦主，你去干吗？看破不说破。徒弟啊，你还嫩着呢，别莽撞。”

“好吧。”小冬不情愿地答应了。

第二天，小冬打开电脑，刚刚上网，打开自己常关注的一个门户网站首页，就被一个惊悚大标题惊呆了。

“青江卫视王牌综艺涉嫌造假！把观众当猴耍！”

小冬连忙打开，迅速浏览完网页，然后又开始点击了相关链接。

“《恐怖真人秀》被爆有剧本，所谓勇气爆棚女汉子是骗局！”

“当红小花罗XX被暴真人秀作假，背后金主势力大！”

看完了这些新闻，小冬算是更加明白了，自己曾经很佩服的罗欣欣，为什么在《恐怖真人秀》里总是那么勇敢无畏，原来如此。至于她那天想不明白的，为什么整个摄制组那么照顾一个刚出道一年的女星，也明白了。原来是节目组的金主安插的人呢。那是得有点特权。

当晚下班回家的苗新也回来问，“小冬，看见新闻了没？”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不断关注着新闻的后续。一连数日，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几乎都被《恐怖真人秀》涉嫌作假，愚弄观众的新闻。

青江电视台紧急公关，又是记者招待会，又是出律师函的。但是，大众并不买账。就算偶尔看见一篇为《恐怖真人秀》洗白的，也会被网友骂死。

而且，网友们开始自发寻找《恐怖真人秀》的槽点，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注意，但是现在却很说明问题的细节。例如切换镜头后，某男嘉宾“一秒换鞋”。再如，有自称工作人员爆料“重拍”事件，节目某一环节效果不理想，惊吓点不足，导演组曾逼迫某女艺人重新进入鬼屋重拍“寻宝”片段，导致该女艺人被吓晕。

还有自称心理诊所助理的网友，说某女星，在某当红真人秀中被吓病，长期进行心理治疗，还自言“鬼上身”，并有自杀倾向。

还有人爆料，某男星，在恐怖真人秀中因惊吓过度，心脏病发作，住进医院。

青江卫视一时间焦头烂额，而罗欣欣也快被黑出翔，整容、心机女、潜规则……什么有的没的，都给扯出来了，网上的热度始终不减，不过不是什么好热度罢了。

“罗姓女星，靠潜规则上位？”

“罗XX背靠大树好乘凉，无作品成真人秀明星。”

“有图有真相，罗姓女星疑似夜会金主！”

……

“我再也不看这节目了！”小冬盖上笔记本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