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打过电话了,村里不准串门。规定了发热要去定点医院,这几日他也很安全。”
“快毕业了吧。”
闵仔耘想了想,“快了。”
“学什么?”
“学医。”
“大学过得怎么样呀?”
“和高中差不多吧。”
“你也太无聊了。”
“是有点。”
“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
“要不要吃点水果?”
“不用。”
“我晚上有两个小时的课。”
“嗯,去吧。我也看会儿书。”
俞慈把门再次掩上。闵仔耘拿出书来也没看,就放在一旁。他枕手仰躺在床上,闭目听完了一节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课。
“你还没睡啊?”俞慈专门走出来看看他,“明天我出门去囤食物,你来车站接我好不好?”
“好。”闵仔耘笑着说。
“晚安,快点睡了。”
“晚安。”
这天夜里俞慈失眠了,她和闵仔耘一样,也不觉得眼下的情景很真实。林恭果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以后会怎么碰见呢,她不由地想了好多。
闵仔耘早早地醒了,但他甚至不敢给俞慈做早饭。为了不让病毒到处都是,他活动的范围几乎只要这张地铺和厕所,所到之处都要细心着消一遍毒。
“你这外面怎么这么冷?”俞慈走出来,发现冬天从来没开过的窗户开着。
家没有暖气,平日在屋里已经冷习惯了,但还没有这么冷过。
“不用关,通通风。”冷是冷了些,但闵仔耘还是更怕自己被感染了传给俞慈。其实这些日子自己除了学校也没去过哪儿,也没有疫区接触史,这也是为什么老师执意想带他走。
医学生嘛,说什么都是对的。俞慈没有其他被子了,抱了三件羽绒服扔给他,“你就好好盖着,把我的衣服盖在被子上。我快到家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