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我……她还年轻。是个很简单的小女孩。&rdo;
真像一个从前当过社会工作者的人得出的结论,丹尼尔想。他问罗塞利:&ldo;离开前的那天她穿的是那件有条纹的白衬衣吗?&rdo;
&ldo;是的,&rdo;罗塞利说,有点恼火,&ldo;我告诉过你她只有这一件。&rdo;
&ldo;戴着那副耳环。&rdo;
&ldo;如果有耳环的话。&rdo;
&ldo;如果,&rdo;丹尼尔同意道,&ldo;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rdo;
&ldo;没有了。&rdo;罗塞利说,手臂折起交叠在胸前。他出汗出得很厉害,一只手紧握着另一只。
&ldo;谢谢你。你对我帮助很大。&rdo;
&ldo;是吗?&rdo;罗塞利困惑地说,似乎无法确定他做的是善事还是罪孽。
一个有趣的人,丹尼尔离开修道院时想。心惊肉跳、忧心仲仲,还有点‐‐不成熟。
伯纳多神父谈到菲特玛的时候,他的关心之中流露出明显的父爱。而罗塞利的反应‐‐他的情感水平‐‐就不同了。就像他和那女孩是同龄人。
丹尼尔在巴伯&iddot;贾迪德路上停下脚步,就在罗塞利两次见到她的地方。他想要弄清他对这个修士的印象‐‐他心中正翻腾着某种情绪。愤怒?受伤?嫉妒的痛苦‐‐就是这个。罗塞利曾说过菲特玛心理上受了伤,但他自己似乎也受了伤。一个遭到了拒绝的爱慕者,嫉妒她在夜里会见的男人。
他想更多地了解这个爱脸红的修士。为什么约瑟夫&iddot;罗塞利,从华盛顿州西雅园来的社会工作者,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袍在屋顶上种菜的园丁,却无法把心思放在修行上,反而念念不忘一个十五岁的女孩。
他会让他的一个手下‐‐达奥得‐‐暗中监视这个修士,自己去查他的背景。
还有其他事有待处理。菲特玛的长头发男友是谁?她和他一起去了哪儿?还有受惩罚的安沃&iddot;瑞斯马威,他知道他妹妹在哪里找到了庇护所,骂了她一顿之后不久,她就失踪了。
文字,埃维&iddot;克汉想。洪水般的文字塞满了他的脑袋,弄得他发晕。纯粹是地狱。即使在星期六晚上,也丝毫没有减少一点。这是一次沉重的约会:该死的案卷。
看那张失踪孩子的照片虽然乏味,但还是可以忍受的。然后施姆茨接到了电话,池宣布前面做的工作已经没用了;他的工作变了,又有了新的任务:重新查阅那同样的两千份案卷,从中找一个名字‐‐这个任务远远比它听起来要复杂得多,因为管计算机的那帮人把文件夹放乱了,打乱了原来的字母顺序。纯粹是地狱。可那老头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怠工‐‐他太专注于他的工作中最后他干完了,没有找到姓瑞斯马威的人,告诉了施姆茨,而后者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就又布置下了新任务:
上楼到档案室去,在所有的刑事犯罪案卷中找同一个名字。所有案卷。瑞斯马威。任何一个姓瑞斯马威的人。
管档案的警官是个女的‐‐虽然也是个办事员,但她的三道杠高过他的警衔。又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她让他填完了一大堆表格后,才给他那些计算机打印出的名单,不仅要读,还得写。他坐在角落里的一张书桌旁,像个总是留级的傻大个,集中精力地找着,直到两眼发花,脑袋发胀。
他进入警界正是要逃避这样的事。
他从人身侵犯这一大类开始,既是最有趣也是人名最少的一大类。至少这些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第一步是在每个次大类中找以字母&ldo;瑞斯(resh)&rdo;开头的名字‐‐这很容易出错,因为&ldo;瑞斯(resh)&rdo;和&ldo;dalet&rdo;看上去女n此相像,即使&ldo;dalet&rdo;排在字母表的前面,而&ldo;瑞斯(resh)&rdo;靠近末尾,他那该死的大脑似乎总是记不住这一点。&ldo;yud&rdo;和&ldo;瑞斯(resh)&rdo;有形状相同,如果你撇开它周围的字母单看它的话,你就会忘记它其实要小一点。好几次他慌慌张张地找错了地方,又要重新开始,手指再一次划过一行一行的小宇。但他最后还是看完了所有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