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是在拉客吗?&rdo;
罗塞利似乎被触痛了:&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还记得有关她的其他事情吗?&rdo;
&ldo;不……这……我正在……边思考边走路,探长。伯纳多神父常教导我要按照教规行走,好让我与外界的刺激隔绝开,从而更加接近我的……精神核心。但我没有集中精力,看见了她。&rdo;
又是一次忏悔。
罗塞利不说话了,盯着大木桶,接着道:&ldo;有些苗要枯萎了,我想我得去浇水了。&rdo;他举起喷水壶,沿着那一行木桶走去,边察看边浇水。
这些天主教徒。丹尼尔紧紧跟在他后面想着。他们总是袒露出他们的灵魂。生活的目的只在于头脑‐‐信仰便是一切,思想等同于行动。偷看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就像和她睡过一样恶劣。他看过罗塞利的档案,死板的几句话,把他说得像住在山洞里的先知。恶运的先知,也许,被自己的错误折磨着?
要么这种折磨来自于比欲望更严重的罪孽?
&ldo;你们两人谈话了吗,罗塞利修士?&rdo;
&ldo;没有。&rdo;回答得太快了。罗塞利揪下了一片西红柿叶子,翻起另外几片,找着寄生虫。
&ldo;她似乎在盯着我‐‐我自己可能也在盯着她。她看上去蓬头垢面,我很奇怪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弄成那样。对不幸的人和事总想探个究竟是我的职业习惯,我以前是个社会工作者。&rdo;
肯定是个热忱的社会工作者。
&ldo;然后怎样?&rdo;
罗塞利似乎没听明白。
&ldo;你们互相看了一会儿以后你们又做了些什么,罗塞利修士?&rdo;
&ldo;我回了圣救世主。&rdo;
&ldo;下一次你见到她是什么时候?&rdo;
&ldo;我告诉过你,三、四天以后。我做完晚弥撤回来,路上听到巴伯&iddot;贾迪德路边上有人在哭,走过去一看,见她坐在沟里哭。我用英语问她出什么事了,我不会说阿拉伯语。可她只是不停地哭。我不知道她听懂我的话没有,所以我用希伯来语又问了一遍‐‐我的希伯来语断断续续,不过比我的阿拉伯语强。她还是没回答。然后我发现她比上次见她时瘦了‐‐天很黑、但即使在月光下还是能辨别出来的。这使我怀疑起她可能有好几天没吃饭了。我问她想不想吃东西,用手势做出吃饭的样子,她不哭了,点点头。所以我比划着让她等一会儿,把伯纳多神父叫醒,他让我把她带进来。第二天早上她早早起床干活,伯纳多神父同意让她留下来,到我们为她找到更合适的住处为止。&rdo;
&ldo;她为什么要在老城流浪?&rdo;
&ldo;我不知道。&rdo;罗塞利说。他不再浇水,开始检查他指甲中的泥,然后又提起水壶。
&ldo;你没问过她?&rdo;
&ldo;没有。语言有障碍。&rdo;罗塞利脸红了,又用手挡住脸,看着那些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