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中午找了个菜馆围了一桌,刘敬扬和宁展眉坐一块儿。
“牛啊宁哥,”刘敬扬直来直往的,“考虑来我们校队不?”
旁边教练听到了也笑,“小子不错,听敬扬说也是咱们学校的?校队考虑一下?”
宁展眉喜欢打篮球,倒也没有进校队准备体考的考虑,“谢了,没往这边打算。”他笑笑。
“没弧你,说真的,咱们学校学习成绩没得说,这方面年年比不过,倒也不差,但总差了那么个意思。”教练叹了口气。
“练么,多打打,今年一定旗开得胜。”宁展眉举了杯,装的是冰可乐,教练没许他们点啤酒,怕耽误下午训练。
“借宁哥吉言!”
“今年看不把七中那群孙子干番!”
玻璃杯在圆桌中央相聚,碰出格拉几声清脆的响,液体晃荡,冒出一簇气泡。冰冷的杯壁抓在少年人的手里,凝固的水珠淌下几道水痕,像抓着即便不顺遂也不轻易放手的梦想。
“干杯!”
“一中必胜!”
入口是股股二氧化碳的气和一腔冰甜——连啤酒都不是。
稚嫩的,偏又最有汽水般的无穷活力与冲劲。
下午宁展眉尽职尽责接着陪练到傍晚,一天两顿饭下来已经和这群人很熟悉。孟教练晚饭喝了酒,拉着宁展眉诉说这几年带队的不容易,一个个点着校队人名说都给他整过什么幺蛾子。
点到谁在座的听到自己名字就吼:“老孟你别瞎说!这明明是那谁干的!”要是说的是自己的,一个个倒也不瞎推辞,跟被表彰了似的挺得意。吵吵嚷嚷的,一股夏天的燥。
宁展眉看了觉得好笑,但也由衷为其中的气氛所打动,和醉了的老孟你来我往地说,看得旁边的人一愣一愣的。
“那个谁,李梓家,谈了个女朋友!之后——之后耽误训练!被我踢出去了!”
“这是他的不是,但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么,最后要是成了是好事,不成那肯定也得记得您当初的点拨。”宁展眉答道。
“我倒恨不得拆了他俩!今天那请假的说是闹肚子,我估计,又、又是昨天去喝酒唱歌了!都要比赛了还不消停……”老孟接着喝啤酒,逮着个听他的还给反应,念叨得很带劲。
“适当休息,适当娱乐总是要有的,您也不能光怪他,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压力需要释放嘛。不过耽误训练的确不对。”宁展眉颇为沉重地摇摇头,老孟听了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给队里的崽子们逼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