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老贾突然对我举起枪,大喊了一声。
我应声卧倒在地,然后迅速翻身,取出手枪瞄准身后。
两只小丧尸高高跃起向我扑来,但下一秒就被老贾的八五狙打碎了脑壳,黑色的血液下雨一般洒遍了枯黄的草地。
“走!走!”我一下跳上飞机,对着前面大喊起来。
赵先立刻拉起机头开始爬升,我和老贾一人一边对着舱外射击起来,成群的小丧尸跳跃着向我们扑来,那一束束外露的肌肉和血管,大脑,眼球都让我想到一个丧尸电影里对那种非常规类型的丧尸种类称呼“阿尔法突变体”
几只丧尸涌了过来,有的还一跃跳上了直升机,抓住了起落架轮胎。
直升机令人揪心的倾斜过去,抓在轮胎上的一串丧尸像荡秋千一样被甩了起来。
我拔出手枪,对着的飞机带起强大的力道,我们只能紧抓固定在飞机上的东西来固定身形。
机舱外的景象犹如过山车一般,天空,地面,天空,地面的来回交替,发动机发出愤怒的吼叫,略过耳际的只有狂风呼啸。
我在疯狂的旋转中向前望了一眼,赵先正在紧张的操纵飞机,仪表板上的机械地平仪发了疯一样的转来转去,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有一只小丧尸跳来跳去,向上一跳,飞转的旋翼打碎了它的身体,风挡上瞬间洒开了一连串的乌黑的血液。
旋翼发出了一阵痛苦尖锐的鸣叫,直升机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我尽力收回了往外飞的身体,把自己用安全带扣在一个座位上。巨大的离心力撕扯着飞机上的每一个人,我眼睁睁的盯着一个没有系安全带的白大褂旋转着飞出了机舱,可我却无法移动半步。
我能看见快速略过的隔离带的身影,紧扣着机舱里的把手,不停的抽回往外飞舞的双腿。身旁的那把步枪就像根棒球棍一样的晃来晃去,不停的敲打着我的大腿,胳膊。
当的一声,我感到机体擦到了地面,一排排树木敲打着机舱门和破碎的玻璃,咔咔嚓嚓的,就像我们摔进了一个巨大的垃圾桶或是森林,四周开始变得昏暗,断裂的碎木树枝飞进了机舱,赵先对我们大喊了一声“防冲击姿势准备!”
我连忙低头弯腰,用双臂护住脸,紧盯着自己的靴子。
碰撞剧烈了起来,飞机猛地一震,架在舱门上的探照灯和机关枪一下就被扯走了,粗壮的树枝在抽打着机体,然后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烟尘,随后是一声尘埃落定的闷响,我猛地被抛了起来,随后被安全带狠狠勒住,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全身肌肉在嘎吱作响。
钢铁被撞击的扭曲了,我感到自己翻转了过来,伴随着四射的火花,炸碎的玻璃四下洒落,四周的人发出尖锐的喊叫,颠倒的天空破碎着滚满了机舱和地面。
很快,一切安静了下来,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星点的火花从断裂的管线里滑落而出,四周听不到一丝声响。
光线固定住了,飞扬的尘埃回荡在机舱里,电火花裹挟着蓝色的电弧照亮了残骸的角落,我连忙从腿上抽出匕首划开安全带,随后从倾斜的座椅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死了没?”身后突然传来镇静而熟悉的声音。
“没,你去看看机长,我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活着。”我对着老贾摆了下手,轻轻站了起来。
地上铺满了碎玻璃,我打亮了头盔灯,开始四下摸索起来,昏暗的机舱里,一块反光的白布吸引了我的注意,爬到近前才发现那是刚才抱着小箱子的姑娘,一块破碎的机体残骸扎透了身体,苍白的脸上只有淌血的口中是鲜红的,那个闪亮的银色箱子依然被她抱在怀里,看起来没有损伤。
我晃了晃她的肩膀,她感受到了光线,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睫毛在灯光里摇晃着。
“带去北京…。”她颤抖着对我说道“带到北京…交给城防指挥员…”
我点了点头,随即她把手中的箱子递了过来,上面沾着温热的血,刺眼明亮。箱子的亮银色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