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你坏。”哭音杂乱。
“我坏,是我坏。”
“你……你说的,异地……恋,恋要沟通,你还……这……这样……这样对……对我……”
“我错了,颜颜,都是我的错,我乱吃醋,别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你身体受不了。”
“我,我……就是……要,要这么哭……”
“颜颜乖,我们明天再哭……”托着她下巴,他俯身轻轻啜吻她唇,连带着脸上的泪渍都被他吻干,喃喃地说着些哄她的话,结果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太难过,也太伤心。
难过和伤心本身太盛,让人忽略了问题本身。
心底的沉渣屡屡泛起,那才是矛盾的源头。
哭过一场的报应就是第二天睡醒,悦颜的眼皮肿得根本没法见人,偏偏她上午四节专业课,从卫生间出来以后,悦颜连看都不想看沈子桥一眼,拿了包包径直下楼。
沈子桥理亏,只敢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跟着她出小区、进校门、爬楼梯、进教室。
她到的早,后排仍旧空荡荡,她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课本和笔,故意还把手机调到静音。
不多时,教室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大阶梯教室上课,不认识的男女生之间都会刻意保持距离。悦颜身边的空位一直没人来坐,直到临近上课,谭海镇跟他们宿舍三个男生一块儿进来,看见一个人坐在后排的悦颜,不知怎么的,旁边三个男生忽然都低低地朝他起哄。
悦颜跟着看过来,余光自然地带过门口走廊,已经连沈子桥影子都看不到。
她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
旁边翘起的椅子被人按下,桌面先是多了一本经济法,封皮上压了一支黑色的中性水笔。谭海镇接着在她旁边坐下,男生大力,整排座椅都被他的动作带的微晃。
谭海镇看过来,跟她笑:“你好早啊。”
悦颜笑得有些勉强:“你也是。”
“早饭吃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