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儿想笑,他哪是体恤,分明是不愿有人分走凤儿爱吃的东西,哪怕是她心甘情愿分享。
转念他又笑不出了,事已败露,他是同谋。
公子冷眼咄咄,锦哥儿万般忐忑。
“你已经喜欢她到敢打量着蒙我了?”
该怎么答?是或不是,都不合适。
“不求公子恕罪,都是为她。”
“既是为她,那何罪之有?”
到底有罪没有?
答对的话没凑出来,公子身子先凑上来了,几乎贴上锦哥儿,勾得他心莫名蹿跳剧烈。
许是美到雌雄难辨的人皆有这能耐。
瘦白手指抵上他胸口,肌肉不听使唤绷厚,白指缓缓划弄一圈,在心窝上戳了戳,隔着皮肉,却如直接搔上心头。
痒!
“疼你养你多年,忠心竟也敌不过儿女情长的私心,要不要我把你也收了,你便也像对她那样对我,毫无隐瞒保留,即使她有什么鬼主意隻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瞒我呢?”
他问的净是锦哥儿短瞬间无法完美回答的话,仓惶间脱口而出:“也不是不行。”
游走身上的手倏地停滞,片晌后快而重划至腰际,勾起腰带一拉一松,下体霎时给出反应,头皮跟着发麻。
锦哥儿哪里不听话,已听话至此了。
公子没继续撩拨,抽手拂袖转身走。
“去忙吧,别打扰楼上那俩。”
栖梦楼上的确局势紧张着呢,方晋急到快把胡子揪光,也没能让凤儿眼皮抬一下。
气息正常,脉象正常,一切都正常,可这人怎就不醒?
排除一切可能后,方晋淡定下来,心里有了谱。
握上她腕子,装作爱抚,实则搭脉,他又开始念经。
“唉,叔叔承认,不认识你是装的,可事出有因。”
在他承认那一瞬凤儿本想猛地睁眼吓吓他,一听事出有因又好奇,遂继续装死,静候他细表下文。
“叔叔我……要娶妻了。”
今年红鸾天喜当照是怎么着,老天爷挨个派佳偶么?艾成萧纳侍妾,皇子和亲,连这浪荡郎中都要娶妻,云麒也有了主……呃,这个应该也算。
凤儿胡思乱量起来,睫毛失控抖了抖,方晋见之嘴角一弯,试出指腹下摁着的脉搏明显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