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可是离王,皇上最宠爱的天之娇子。
莫春宛伏地一拜,“多谢王爷,王爷的大恩大德春宛定然铭记于心。”她蓦地起身,抬步离去。
“等等。”东方陵顷唤住了她。
莫春宛身体一滞,反身。
东方陵顷从怀中掏出一株非常特别精致的花来,微微一笑,“这是曼莎珠罗的解药。”
莫春宛身体一震,有片刻愕然,她移步上前伸手接过。
望着手中旖旎的花朵,她突地想到自己一直存有的疑惑,便一时脱口而出,“其实王爷早在我第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与你成亲的那个人不是我,对不对?”
东方陵顷眼波一动,没有出声。
莫春宛继续道,“当年,为了让您退婚,我逛青。楼,调男妓,使自己名声大败,皇后娘娘欲试探我是否如市井所言,真的不贞不洁,派了暗卫在暗中跟踪我,就在我逃婚当日,被他们识破,他们对我屡下杀手,幸得有位女子暗中相救,我才得已死里逃生,当时我以为是顶替我的那名女子所安排,可是当我见过紫苏之时,才发现,其实那天出手救我的人是紫苏,对不对?”
东方陵顷依旧默不作声,而他的沉默无异于证实了她的猜想。
“虽不知王爷为何明知与你拜堂之人不是我,还任由其之,但,王爷放心,今日起,世上再无莫春宛一人,有的只是离三王妃,民女在这里祝你们幸福。”她又深深鞠了一躬。
东方陵顷眸光轻闪,微微一笑,“万事小心。”
莫春宛颔首,身影盈盈离去。
待身影走远,东方陵顷淡淡收回视线,“折风。”他唤了一声,城楼上蓦地出现一人,他淡声道。“帮我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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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陵顷来到门口时,马车已整装待发,众人与白里齐秦暮羽两人虚寒一番,便各自上了马车,凌飞飞见东方陵顷独自一人走来,疑惑道,“咦,怎么就你一个人,莫姑娘呢?”
东方陵顷闻言,便应了一声,“她有事得晚几天才走。”
凌飞飞‘哦’了一声,却也没在多问,转身钻进了马车,东方陵顷也不迟疑,与白里齐秦暮羽两人虚寒几句,便立刻上了马车,一行人这才纵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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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醒来已是两日之后的事。空气中依旧是那诱人的酒香,她缓缓睁眼,便见白帐之下一个酒坛吊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酒?
宋楚精神一抖,跃跃欲试,她用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巴,伸手作势去拿。那酒坛蓦然被人提开,一张清秀的小脸霎时出现。
凌飞飞鼓着腮帮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气呼呼道,“这世上怎么就会有你这么嗜酒如命之人,我在你床旁守了一天一夜,你都没醒来。却被一坛酒给收买了,纳兰白说之前我还不信,没想到居然被他说中了。宋楚,枉江湖之中那么多人崇拜你,正所谓好汉不为三斗米而折腰,你这样,太没骨气了。”
宋楚眉毛轻轻一挑,理所当然道,“本少是妖,要骨气二字有何用?”她将手一摊,“将酒给我。”
凌飞飞小脸一跨,将酒坛一股脑的塞给她,“给你,给你。”
宋楚双手撑扶着床缓坐起来,因她动作过大,不甚扯动了身上伤口骤地一痛,她微微蹙眉,面上却无丝毫反映,伸手接过,打开酒坛上的封条,往里一看,眉头一拧,“怎么是空的?”
凌飞飞走至桌旁坐下,托着腮帮子一脸忧愁,叹了一声,“这是纳兰白交待的,他说你现在不能饮酒,所以就让我拿了个空坛过来,还说如果你醒来,就让你拿着他望梅解渴。”
一听望梅解渴几字,宋楚脸色很不好看,不,准确来说非常不好看。
这世上没了他东方陵顷,难不成她宋楚就不能成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