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膛骤地一沉,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是啊……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眉头几不可觉的微微一蹙,见女子眼眸弯弯,含笑望他,他这才不缓不疾的收回手,答非所问:“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到还挺悠闲。”
“臣妾也就在这院子寻点乐趣,自是不及王爷满面春风。”宋楚眸光轻漾,单脚立地,定住那摇晃的扶椅,缓慢从椅上站起,勾了勾唇,“说起来,这可是成亲以来王爷第一次主动来南院,到让臣妾欢喜的紧。”
男人轻瞥了她一眼,沉了眸,“不是你派人叫本王过来的吗?”
“我?”宋楚微愣,身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徒然响起:王爷。
她微微侧身,只见容嬷嬷容光焕发的从走廊处走了过来,站在她身侧,朝她挤眉弄眼道,“王妃你忘了,您不是说特地绣了一个荷包要送给王爷吗?”边说还不忘将手中荷包递到东方陵顷面前,添油加醋道,“王爷,这是王妃特地为您熬夜绣的荷包。”
宋楚定眼一看,突地一顿,目光落在荷色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案,她再次不确定的望了一眼。
面上诡异
没错,是鸳鸯戏水的图案。
真是……俗不可耐。
东方陵顷伸手接过,他垂眸望着手中的荷包静默了半响,才道,“熬夜绣的?”
“不错。”容嬷嬷立马接话,“王妃还说,王爷马上就要去淮安赈灾了,这一路舟车劳顿,唯恐王爷休息不好,便在这荷包内放了凝神定气的香料,说:这样有助于王爷的睡眠。”
东方陵顷目光朝宋楚微微一掠,一副若有所指,“到真是用心良苦。”
宋楚凤眸轻漾:“王爷谬赞了,只要您喜欢就好。”
东方陵顷微眯了凤眸凝着她,片刻之后,忽的低低一笑,“竟然这绣功如此精湛,若不加以运用岂不埋没了它?寒冬将至,正好本王那里缺几件衣服,此事便交由爱妃一手操办。”
宋楚一怔,却见男人突地抬步至她身侧,薄唇几不可觉的动了动,她骤沉了气息,眼前衣袂飞曳,男人已转身离去。
声音虽然低不可闻,但那意味深长的几字宋楚依旧听得真真切切。
他说……
“记住,要,亲自所绣。”
她嗤之以鼻。
***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宋楚便已被容嬷嬷唤醒,今日正是东方陵顷去淮安赈灾之日。
当她简单收拾好自己,踏出大厅,走廊处远远便见到一男一女,一白一紫,正立在门口不远的地方依依惜别。
男人面如冠玉的脸上一如既住含起丝丝淡雅的笑意,女子今日画了精致的浓妆,眉目含笑,面上虽带有病态之色,却也难掩倾城之姿。
相比宋楚素面朝天,到也着实艳丽不少。
“这小贱人,没想到动作到挺利索的。”容嬷嬷不悦开口,“王妃,恕奴婢多言,您看看这小贱人大清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您这般,会不会太过素雅了一点?”
“非也……”宋楚眼眸含笑,目光慵懒的望了望前方,“宫墙之中,从不缺乏貌美的女子,要别具风格才能出奇制胜。”
明明就是她自己懒得费劲……
旁边秋月唇角微微抽搐,她主子撒谎的本事,可真是练就的……炉火纯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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