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直觉告诉尉迟征,他需要去一趟机场,必须在萧赞离开前弄清楚,有些事情他们必须说清楚。
“少真,我有些事,先走一步,你们自己训练。”说完尉迟征就丛丛离开了。
少真还想问问怎么了,可是尉迟征已经走的没有影儿了。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6点了,尉迟征气喘吁吁的在大厅里看,萧赞是7点的飞机,估计马上就要截止检票登记了。他沿着登记通道一个一个的看过去,都没有萧赞,难道他已经登记进去了?
“小阿征?”
尉迟征一个回身,看到身后不远处拉着行李箱的萧赞,对方一脸的惊喜。
“你怎么来了?你看你一头的汗”
“萧赞,你……是不是……”尉迟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关于萧赞的可能出的状况,同性恋的身份被祖父发现、或者得了什么疾病,犯罪什么的肯定不可能,可是就算是同性恋的身份被祖父发现,为什么慕秋说他完蛋了,可是如果得了什么绝症祖父祖母应该担心才对,而不是嫌弃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除非有一种可能……。
“你都猜到了?”
尉迟征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赞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今天走了估计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你,你想我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尉迟征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扯皮的话。”
萧赞听了笑脸也渐渐淡了下来,他看看一脸凝重的尉迟征,继续说道:“说真的,我最舍不得就是我的小阿征,让我抱一下,好吗?”
没等尉迟征应答,萧赞就一把抱住了尉迟征,萧赞比尉迟征高半头,他蹭了蹭尉迟征细软的头发,低声道:“我的小阿征,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也终于接受我们此生都不可能在一起的现实。虽然知道你可能很厌恶,但还是很想跟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用回应我什么的,只要你站在原地就行,只要我想你念你的时候,希望你也可以在想我,好吗?只要你的心底给我留一个小小的角落就行,好吗?”
最终尉迟征没有回应他,大厅的提示音响起,再次催促登机的人赶紧检票登记,萧赞就算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松开了拥抱尉迟征的手,拉起行李箱,对尉迟征说:“抱歉,没办法给你过生日了,不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希望你到时候可以喜欢,我走了……”
“嗯……”
尉迟征回到家的时候,尉迟文书已经下班了,饭菜都在桌上,看样子是在等他回来。
尉迟文书没有多问什么,因为他觉得儿子从机场回来后情绪明显很低落,他以为尉迟征回来后会问他,结果尉迟征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晚上尉迟征也没心思复习功课了,就给慕秋打了个电话。
“哈喽,征少,阿赞走了?”
“嗯……慕秋,我表哥他……,你有没有受到感染,你是学医的,你有没有去做检查。”
“我当然啦,妈呀吓死我了呢,放心吧,我没有受感染,算日子应该是他出国以后才被感染的”
“是麽……”
或者听出了尉迟征心里的难受,慕秋也安静了下来,说道:“你放心吧,现在这种病虽然不能根治,但是也不是马上就死的,用药物完全可以控制的,现在国内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人依然安然无恙的活到四五十岁么。”
“是啊,只是觉得多多少少有些难受。”
“那肯定的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家人得病的。”
和慕秋挂完电话,尉迟征就上网搜了一下这种病的资料,的确,也不是得了就一定马上就死,可是这种心里压力不是别人可以理解的,这种病跟感冒、肺炎什么的不同,尉迟征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祖父祖母那么生气了,老两口一定也知道了自己最心爱的外孙居然是个不洁身自好的gay,因为这样的事情得了这种病,老两口怎么会不难过不伤心呢。
果然第二天,尉迟征的奶奶就打电话说,尉迟老爷子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