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秋雨连绵不断,已经下了三天。林棠梨站在医馆中,看着桌上越堆越多的证据,心如刀绞。
"姑娘。"孙伯走进来,"城中又有三家药铺关门了。"
"还是因为宋家?"
"是。"孙伯叹气,"这次更直接,宋家直接派人去收购,不同意的就断了药材供应。"
林棠梨拿起一份新送来的单据,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宋家的收购计划。每一笔交易,每一个细节,都写得明明白白。
"棠梨。"林母走进来,"你还好吗?"
"我没事,林母。"林棠梨勉强笑了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明白。"林棠梨看着满桌的文书,"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母叹气:"有些事,或许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林大夫!"一个药铺的掌柜突然闯进来,"不好了!宋家要收购我的铺子!"
"他们说什么了?"
"说如果不同意,就要断了我所有的药材来源。"掌柜愁眉苦脸,"我这铺子开了二十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啊!"
正说着,方师爷匆匆跑来:"姑娘,又有新的证据!"
林棠梨接过一叠文书,只见上面详细记载了宋家这半年来的布局。从最初接近她,到后来的种种帮助,再到现在的收购行动,每一步都在计划之中。
"这些。。。"她的手微微发抖。
"还有这个。"方师爷又取出一份信,"是宋家和西域商人的来往记录。"
林棠梨展开信看去,心中顿时一片冰凉。原来宋家早就和那些西域商人有联系,之前的种种对抗,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姑娘。"孙伯心疼地看着她,"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林棠梨苦笑,"这么多证据,还能有什么误会?"
就在这时,楚清远走进来:"林大夫,我又查到了一些事。"
"什么事?"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药农的死吗?"楚清远取出一份文书,"我查到,那天晚上,宋家的人曾经去过那里。"
林棠梨心中一震:"你说什么?"
"没错。"楚清远叹气,"而且那个药农死前,曾经和宋家有过药材交易。只是。。。"
"这是什么?"
"只是那批药材有问题。"楚清远道,"是掺了七叶散的药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林棠梨更是脸色苍白:"这不可能!"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楚清远取出更多证据,"但这些都是事实。宋家利用你对付我,同时又在暗中收购药材渠道。等时机成熟,就开始收网。"
林棠梨看着眼前的证据,只觉得心如刀绞。那些她曾经深信不疑的人,那些她以为真挚的感情,难道都是一场算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