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单纯地拯救自己的父亲,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所以她对他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让我爸做牢!”她是多么地厌恶他啊,竟然能走进他的房间,当着轻浮的他,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去。小脸煞白,嘴唇都咬出了血,愣是一滴泪也不掉!可是现在她哭了,就因为他父亲尹泊岸的话,彻底毁了她最后的希望。
“尹总,对不起!”陆紫晴努力控制着颤巍巍地声音,可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地流着,声音小小地,早就失了先前的张扬与活力:“请尹总帮帮忙,我爸真的不能去做牢。他老了,腿也不好,还有风湿”
“这些跟我没关系!”尹诺狠狠地打断她,心都揪到了一起。这些跟他没关系,可跟她又有多少关系呢?在十几亿中国人民眼里,这只是商业勾心斗角的残物而已!可是,她是残物的女儿!而他,他妈的对这残物的女儿动了心!
“我不喜欢女人哭,去把脸洗干净!”尹诺平复了一下情绪,淡淡地说,转身踩在莫凡刚刚走过的一路。
其实陆成海的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严重就严重在他站错了队,且还十分重情重意地把所有事都抗了下来。
本来父亲尹泊岸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决,换界选举总要留些事给下面的新官来做,可谓给自己留个好名声,再给后面那位留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风头可出。而他,可以两袖清风地转到其他地方升个别的干部干干,干到退休,也就消停了!
可老爸今天这么杀过来,杀到他倒没什么。陆紫晴一见真是市长来了,就那么傻傻地站到尹泊岸面前替陆成海开脱。父亲眼里本就是揉不得半颗沙子,一个女人以这种目的接近他的儿子,甘为臣下,可见其是多么地肮脏,多么地居心叵测!
他能如何?他能跟父亲坦白说这个女孩只是为了救自己唯一的亲人,才试着找他帮忙。还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了个干净,而他因为珍惜她的纯洁,所以没碰她,只是留在身边当了小员工?!别说父亲不信,鬼都他妈的把前头的‘色’字丢到了他的身上,鬼都不会信!
尹诺大步来到四楼最大的包房,房内雅致开阔,并非富丽堂皇,却彰显了十分的庄严与气势。顶在堂中的两枚柱子上盘旋而起的龙与凤,交相辉映出一种不凡的奔腾;中间的桌子依然是黑色理石,简单而大方;几把椅子规矩的围起,落坐在上面的人寥寥无几,却个个都是重量级人物。
省长严正,市长尹泊岸,副市长肖元信、还有另两名副市及市委书记。莫凡坐在离门口稍近的位置,已经拿出了一种随时离开的打算。
尹诺给所有领导斟了酒,坐到了莫凡的身边,显然这两个年轻人跟对面相较,有些格格不入,最格格不入的还是一身休闲装的尹诺。
“呃,不好意思,严叔叔说只是家宴,所以我穿得有些随便嘿嘿,要不我退下?!”说着,尹诺笑着瓢了一眼身边的莫凡。
莫凡嘴角微微一动,淡道:“确实应该退下!”说着,拍了拍尹诺的肩膀,站起身来!
倏的,整个场面介入一个尴尬地境地。更为尴尬的是除了以家长身份存在的严正及尹泊岸外,其他的几位人物,尤其是肖元信,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他并不知道这是一场家宴,或者说即使知道是一场家宴,他也没想到莫凡敢在省长面前说出这么有失礼数的话来。
莫凡并不看其他,将视线恭敬地移到严正一成不变的面上,虽然是站起身,却并不是俯视,敬道:“父亲,您们正在谈论公事,我与尹诺在场确实不合适。要不这样,我跟尹诺先到别处等候,什么时候你们商量完正事,我们再下来拜访”
莫凡说得合情合理,与老丈人严省长恭敬又不失亲近,表述完,在严正的颌首示意下,与尹诺退出了包房。刚退出之际,便听到肖元信十分歉意的声音:
“真是不好意思严省长,元信真不知道这是您的家宴!选在这个时候报告工作,真是元信的失礼了!”
“无妨无妨”
莫凡与尹诺回荡在走廊中,直奔顶层的禁区。那一处是他们几个好友的秘密基地,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空闲很多,让人不那么压抑,可以随心所欲一些。
到达顶层,尹诺便对莫凡单刀直入。他受不了父亲的强制,更受不了跟莫凡打哑谜。“莫,你今天给我个痛快话,陆成海的事你到底能不能帮上忙?!”
莫凡不语,在整个空旷的场面踱着步,伸手拍了拍从棚顶悬挂下来的沙包。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个淡淡地弧度,修长的手指伸到自己的衣领处,开始解着衬衫的扣子。
尹诺的嘴角一顿抽搐,抽道:“嘿,哥们你还真要色诱我呀?!”
“少废话,打赢我了再说!”说罢,莫凡已经褪去了身上的白色丝制衬衫,现出胸膛肌理分明的硬汉气质来。尹诺也不与他多作废话,两个拳头一紧,直奔而去。
虚拳袭向莫凡的鼻梁,实拳却直袭胸膛。莫凡迅速侧过脸,躲过虚中有实的拳头,大掌直接撰住了尹诺袭向胸前的凶狠拳头,嘴角一扬,狠狠一拽又是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