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微微一动,坦然与明凤平四目相对,何来嫌弃一说?!
“不会!”朱莉答,他们之间,到达今天这种地步,尚佳!
可明凤平的警惕一点也没有松懈,既然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她自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红肿的眼睛眯了眯,她知道朱莉不是傻子,自是能听明白她为何与肖元信争执。
“那你帮妈出个主意,你说妈应该怎么对付那个贱人和野种?!”明凤平的面部近乎于扭曲,朱莉越来越觉得肖一鸣是有其母风范的!
不容朱莉沉默,明凤平拿出非让她出主意不可的架势。朱莉自心底叹出一气,收了婆婆脚上的毛巾,找来一双拖鞋放到了婆婆的脚边。
明凤平的视线紧紧地追着儿媳妇,本是焦急的心也不知怎地,在朱莉悄无声息下,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朱莉让婆婆穿上鞋试着走两步,见其已无大碍,朱莉便决定回卧补觉。可惜婆婆不愿意放过她,就那么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朱莉一滞,拢了拢额头过长的头发帘,别到了耳后,露出洁白圆玉的额头,煞是清丽。看着婆婆脸上的不依不饶,蠕动了一下嘴角,淡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罢,成功地看到了明凤平脸上的愕然,于这当中,迅速地闪进自己的小空间,将门反锁,开始补觉!
站在二楼理石台阶上,肖元信的眼睛轻轻地眯成了一条线,看着怔在大堂里的妻子,还有儿媳妇紧紧合上的房门。
有那么一瞬间,肖元信觉得自己一步一步设计的路,似乎有些偏离了,即使他在努力地拉回原来的路峰,可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他想,他是不是错了?如果他开始不拿朱莉做为莫凡的挡路石,而是直接接受这个儿媳妇,这个女人是能够改变儿子的!而他,也能继续维持以前平衡的生活与权势!
朱莉,并不知道自己进入了怎样的一个局里。她不认识莫凡,也不知道肖元信拿她当棋子。她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即使自己在一种完全失去掌握的状态下,依然能够坦然自若地生活,冷静而优雅。这一点,肖元信低谷了她,也十分欣赏。所以,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错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惜车并没有在山上,船驶向的方向也没有桥!朱莉拿这两句话去搪塞婆婆,自己也在这两句话里入了眠。她是这样劝慰自己的,她从来不做最坏的打算,到最坏的时候也能够平静应对!
这两句话,毫无疑问地出现在莫凡的手机屏幕上,照片是以肖家堂中的婆媳呈现出来。莫凡将朱莉美丽的脸放大,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只是满满的睡意。不自觉,莫凡的嘴角微微一扬,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她是怎么做到的?在一群勾心斗角的野狼群里,还能这样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虽不能随心所欲,可也自由自若,而她真的没有任何欲可求!
在l市西海别墅安静地呆了几日,严雨夕的状态慢慢恢复如常,可情绪一直低落。莫凡知道她不是因为失去了孩子,她是因为那个孩子并没有失去,她在害怕!
他控制了她与外界的任何接触,包括与她的父亲严正。严正忙于事务,一直想凑空来看看女婿和女儿,莫凡搪塞了过去,坦言过几日一定回t市拜访,只是雨夕的行动不方便,他会一个人先过去。严正知道l市的西海别墅是莫凡的私人领地,不允许任务不被他信任的人进入,而他从来都不是莫凡信任的那个人。
“莫”严雨夕出现在他的书房门口,只是站在缝隙前,将眼睛放进去,身子还是没有没入的。同样,她也要经过允许才能进来。
莫凡回过神,将把玩在手心里的医用小器具收到了衣服兜子里,转过身来。今天是过春节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耀眼的阳光从落地窗映射进来,直接投射在莫凡的身上,将他净长魁魅的身影一下子拉到了门口的缝隙,淹没了严雨夕的眼睛。
严雨夕苍白的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从小就是莫凡和姐姐严雨初身后的小尾巴。那净长的身影总会将她包围,她渴望能被他包围一辈子。
莫凡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拉开房门,并没有让严雨夕进来,而是扶着她送回了卧室。严雨夕的视线从书房通透的亮里,不舍地收回视线。真是没那么容易进驻他的领地,那里面有他跟姐姐的全部回忆。
莫凡将严雨夕送到大床上,帮她拉开棉被盖在了身上,从护士的手里接过点滴瓶挂上,亲自将针头埋进了严雨夕的手背上。这期间,严雨夕不敢说话,甚至是呼吸都变得微弱,睁大眼睛紧紧地看着莫凡英俊的脸。
“打最后一天针就可以撤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你现在还很虚弱。”莫凡说,又帮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如前几日一样注视着滴滴嗒嗒的点滴水。
“莫,你不生我气了?我只是一时糊涂!那那孩子没事吗?”严雨的小脸憔悴而苍白,楚楚可怜的模样。提到孩子有一瞬无法掩饰的紧张,莫凡的眉头微微一动,将视线淡淡地锁向她。
“目前我不知道,安妮一直在美国医院的监护室里陪着,还没有时间向我报告。我想,既然没报告,也便是好的消息吧,起码现在还活着!”
莫凡的回答十分中肯,因为他确实没有把握肖家能让朱莉肚子里的孩子活到出生!何况肖一鸣被他派的人废了,肖元信很有可能迁怒到朱莉的身上。可那家伙想做下一步动作时,总要好好考量自己的后果!再者,大老婆还没有安抚好,可小儿子必须抓紧时间认祖归宗了!
“莫,莫你别救那孩子了,都已经这样了你干嘛还要救?你等我,等我养好身子,我们再要孩子!”严雨夕连忙抓住莫凡的大手,因为他的眼底又开始亮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莫凡拍了拍她激动的身子,指了指手上的针头,淡道:“那也要等你养好了身子,是不是?”难得,莫凡的声音倾尽了温柔,一下子就染红了严雨夕的眼睛。她觉得真的是她对不起他,即使他不爱她,可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等会,严雨夕的眼睛突地睁大,猛然想起了莫凡刚回国时,她去金朝找他,那件放在大堂里的女式黑呢大衣。天,她竟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连忙将眼睛眯了眯,她不想让莫凡看到她的异样,微微地合上双眼假装疲惫睡去,可心底已经泛开了花,沸腾起来
六个月前,严雨夕刚从美国演出回来,几个圈里的朋友在酒吧为她举行了一个庆祝会。男男女女,灯红酒绿,都也是忘乎所以。
包房很大,有的人认识,有的不认识。玩到快散场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提出来再‘玩玩’,并且拿出一枚药片给她,说很给劲。她闻了闻,味道很清新,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严雨夕本就是爱玩爱闹,妩媚地冲男人抛了几个媚眼,其他男人也都跟着起哄起来。
严雨夕将药片分成了四瓣,正好场子只剩下三个男人和她。她笑,红红黄黄的灯下映出她天真的脸,妩媚的眼,诱惑的小唇,红艳艳地嘟起,嚷道:
“我可不吃独食,大家一起分享!”于是,这四瓣药大家分着全吃了下去。让人没曾想到的,这药还真是给劲,一人只是吃了四分之一,短短几分钟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有的男人已经等不及,可猎物只有一个。严雨夕全身燥热起来,被其中一个男人推到庞大的黑色理石桌面上,疯狂地吻了起来。让她炙热的身体与冰冷地理石面相接触。
很快,女人在内热外冷下,疯狂地颤抖起来。
吻她的男人冲身后的一个男人低嚷:“鸣子,你先上!”
三个男人,将她推向一个又一个死亡后的生还,彻夜疯狂着。她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可能天亮了,又黑了,这几个男人不知是因为药力的作用还是怎地,就那么疯狂地在她的身上索取着。直到她疲惫地睁开双眼,清醒过来,其他男人都走了,而那个叫鸣子还在!
“滚出去!”严雨夕冷冷地斥骂他!
严雨夕已是全身无力,被男人一把捞到了沙发上,庞然的身体就压了下来。两只小手变得无力又无骨,推向男人的胸膛带着揉揉的触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