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这些日子好吗?我看看小脸长肉了呢,看来一鸣对你还不错!看到你气色还好,我总算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我一直对你和辰挺愧疚的,想着让你们复合。可转眼你就跟肖一鸣合好了,而辰”
陆紫晴提到辰南亚,渐渐收了声,连忙去观察朱莉的神色,而后者也在观察她。她们观察彼此,是因为‘辰’这个字都烙在了她们的心头。
两人不自觉地相视一笑,便在商厦里转了起来。陆紫晴终是没有克制住,在朱莉面前习惯将辰挂在了嘴边。
辰南严最近似乎正与一个女孩在交往,药监局局长的女儿!
朱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当初她选择离开辰南亚时,就应该结束这种话题;现在辰南亚选择了别人,陆紫晴也应该结束这种话题。
“晴儿,你最近怎么?”朱莉岔开话题,走进了一家孕婴店。看着粉粉红红的小衣服,嘴角不自觉地挂着笑意。
“我还那样啦,护士不干了,也一样是打工族。我真后悔我爸在有钱的时候,我怎么没学我后妈从他那多捞一些银子!不过还好,给我留了个公寓,还有一辆小跑车!嘿嘿”陆紫晴仍是一幅大大咧咧的模样,可朱莉已经听出了异样。陆成海,资金、实力那么雄厚的一个巨头开发商,顷刻之夜垮台了!
两人逛了一下午,直到肖一鸣苍白着脸找到她,提着她的包,歇斯底里地嚷着:
“你这女人有没有长脑子,包都不带就出来逛街?再说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找了你很久!”
“在会场见到晴儿,我拜托那个服务员跟你说了!”朱莉说,竟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她并不擅长说谎,更确切地说,她连说话都不擅长!现在,也能说得行云流水了!
陆紫晴扯着嗓子数落了一阵肖一鸣,便与朱莉依依惜别。
临近春节,闹市更闹,所以肖一鸣像押犯人一样,将朱莉押回了肖家偏宅。
莫凡的心里沉着一股气,或者是几股!从被人算计与朱莉发生关系,到朱莉进入肖家,再到与严雨夕的婚事,直至如今朱莉外婆再一次失去消息,他都是晚了一步!
可都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于他来说,毫不在乎。可这口气,他不能这么一直沉着!
莫凡进入婚礼会场时,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在那善后。想来一面未见的叔叔已经回军区,母亲也已经回了美国总部了。持着沉稳、响动着回音的步伐,他的一只手伸进裤兜中,另一只手随意地整理着西服领口。
走进安静的休息室时,严雨夕一直坐在偌大的化妆镜前,固执地等着。
看着从镜子里缓缓走来的净长身影,她的眼睛疼痛地一缩,泪水便在眶中打着转儿。努力克制着颤抖的身体和心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
“你上哪去了?!”
莫凡站在镜前,维持着一路走来的姿势,连那淡冷的神色都没有改变一点。视线锁在镜子上,不是看她,也不是看自己。
他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
严雨夕的泪水终于克制不住,湍湍而下,哽咽道:“你能来,我是不是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莫凡的眼底轻轻一动,将手从裤兜里掏出来,随便抓起梳妆台上的一盒腮红把玩着。许久,才道:
“雨初走的时候,把你的手交到了我的手上,她什么也没有说,我也知道她的意思。我这一生亏欠她了,所以已经给足了你承诺。我终是会娶你,可我讨厌你用这种方式。
你爸有多大本事我不关心,你有多大成就那都是你自己的!你爱玩,掖着藏着找各种各样的男人,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拿别人的孩子来要挟我,这么一顶暗到发黑的绿帽子扣到我的头上,你当我莫凡是蠢货?!”
严雨夕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莫凡的话像一枚核武器直接终结了她的所有侥幸!
“莫”严雨夕仓皇不安,从椅子上站起,想靠近他,终是不敢。她觉得自己的这身婚纱太沉太沉,沉得让她承受不起,却非要争着抢着去承受!
莫凡始终是彬彬有礼,说出刚才那段话用了极其平淡的语气,并不像是在控诉自己的妻子。只见他好看的眉心一挑,嘴角也是一挑,现出无法掩饰的冷厌来:
“雨夕,你能保证你生出来的孩子是黄皮肤的吗?!”
严雨夕颤抖地咬着下唇,不知是悔恨还是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受不了莫凡的冷漠,拉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这都怪你,都怪你!我那么爱你,我爱你那么多年,你从来都不正眼看我。我千方百计讨好你,顺着你,可你总是这样冷冷地模样。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能对姐姐笑,能对姐姐温柔,为什么不能那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