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干咳一声:“孤云道友,如果你在都督府过得不顺心,亦可考虑来云山,云山观虚位以待。”
孤云闻言,终于笑了,觉得实在没法再继续交谈下去:“我言已至此,道兄好之为之吧。”
转身离去。
“道友好走。”
苍松吆喝一声,也掉头上山复命去了。
“观主,你没有亲自送玄清道长下山,会不会怠慢了?我看他们面有不愉之色。”
陈有鸟笑道:“送到外院,礼数已尽。人情面子的东西,一下子做得太过,反而显得卑微,低人一等,何必呢?”
苍松一想,深以为然。这次道庭都督府只派了个排名靠后的玄清来,摆明是敷衍了事。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太过于讨好对方,毕竟正常的人情礼数都做足了,没有失礼的地方。
陈有鸟手里正把持一张符箓,赫然是玉质的,长约尺余,宽三指,熠熠发光,上面符文流溢,说不出的玄妙。
此乃玉符赦命,镌刻着一个神奇的小型阵法,可收拢灵气,十分灵验。
除了阵法之外,玉符上还标明了云山观的诸多信息,包括观主陈有鸟和副观主苍松的。至于陈翰等人,他们虽然为管事,但隶属编外人员,没资格进入正式的赦命名单。
苍松盯着玉符看,腰杆子不禁挺直了些。
名分之实,必有凭证,无凭无证,便是无名无分。
把弄一阵,陈有鸟依照规矩把此枚玉符赦命供奉在大殿神像前面的供桌之上。
这是道观的玉符赦命,作为观主与副观主,他们个人还有单独的玉符赦命,带在身上,需要表明身份时才会亮出来。
陈有鸟沉吟道:“现在有了道观,赚取符钱会不会容易些了?”
苍松面露苦笑:“确实容易了点,不过花销也大了,不少地方都得用到符钱。依照目前的状况,得做好入不敷出的心理准备。”迟疑了一下:“观主急用钱的话,我这里还有点积蓄,只是不多。”
陈有鸟一摆手:“我不急用,就想着有备无患。”
苍松建议道:“观主擅于画符,据我所知,像护身符这些品质好的符箓行情很好,能卖高价。”
陈有鸟摇头道:“画符不易,留着自用,看看再说。”
苍松就不再吭声,画符绝非易事,耗费心神法力,甚至会伤身,真不知道陈有鸟那些符箓是用了多久才画成的。
封神事了,接下来一段时日平静无波,陈有鸟呆在山上,或修行,或读书,或写字,或作文,与画眉一起,无拘无束,好不逍遥自在。
进入五月,平静的时光被打破了。
这一日,一支由十数名道士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开拔过来,奔赴云山。
苍松闻讯,赶紧来迎,三言两语弄清楚了对方来意,赶紧叫陈翰上山禀告给陈有鸟知晓,就说有人来踢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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