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窈:“……”
宁惜朝见她不说话,大受打击,捂着胸口道:“你不答应?枉我对你一往情深呢。”
“你太穷了我不嫁。”宁姝窈麻木道。
宁惜朝:“……”
他瞧着宁姝窈清亮的面庞,生了几分促狭的心思,小声道:“你不喜欢穷书生吗?那我现在起,发奋读书,去考功名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要是考不上,我就得饿死。”
“不会的,你看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最终不成了皇后么。”
宁姝窈继续麻木:“她只做了十八天皇后就死了。”
“呃……”宁惜朝尴尬的转头看向顺喜,“就没有什么皆大欢喜的么?”
顺喜激动:“西厢记!崔莺莺小姐看中了穷书生,助他考科举,最后张生高中状元!”
宁姝窈笑了:“后来张生嫌弃崔莺莺婚前失贞,不守妇道,另娶他人了。”
顺喜:“啊这……”
宁惜朝大受打击:“我不管,你看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你不嫁我,便没有别的姑娘要我了。”
宁姝窈:“???”
宁惜朝俊雅的面庞上笑意更深,他道:“你与我花前月下,耳鬓厮磨,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这又是什么话本子?”宁姝窈哭笑不得。
“你家侍女锦秋告诉我的,你心中十分恋慕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拿着我的头发日日垂泪。”宁惜朝一本正经,“她还知道我手腕上有个红色的小伤口。”
宁姝窈“嘶”了一声,无限怀念说话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裴七郎。
她拉了个矮凳坐下,头疼的问道:“你不会手腕上……真的有伤痕吧?”
这要是让柴家人逮着了,再当众和她从前的贴身丫鬟一对,她的名誉就完了。
宁惜朝点了点头,不再说笑了。
“让我看看。”宁姝窈说,“伤口深吗?”
宁惜朝坐在灯下,烛光映着他的面庞,光影摇曳,显得他俊雅非常。
他脸上微微笑了笑,收了那几分促狭,温声道:“不深,是很多年前的伤了,幼时不懂事,容易伤到。”
宁姝窈道:“让我看看。”
宁惜朝愣了一下,轻声道:“看男子的手腕,不好吧。”
他下意识按着自己的手腕。
宁姝窈说:“我想看看。”
宁惜朝心头一阵柔软,微微笑了笑,解开了手腕束袖的带子,将衣袖扶上去一点。
他皮肤白皙温润,比柴子安那等粉面郎君更甚一筹。
手腕处有个红色的伤痕,大约指甲盖那么长,确实有些惹眼。
宁惜朝看宁姝窈沉默的盯着自己的伤,微微勾起了唇角,细细瞧着她:“你心疼了?”
宁姝窈:“……”
宁惜朝心情好极了,他任由宁姝窈握着他的右手,左手拖起了下巴看她:“你若是心疼我从前孤苦,就嫁给我,好好疼我一辈子。”
宁姝窈:“……”
宁惜朝脸上笑意越来越深,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絮絮叨叨话痨起来:“我这个人虽然从前家贫,但也辛苦攒下了不少家业,你嫁给我,不会挨饿的……你!!!”
突然,他笑不出来了,宁姝窈朝着他的手腕,举起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