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後两个多月,射rlock就得以下床活动,这又是另一个奇迹‐‐「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幸运。」john告诉他,「我在巴茨实习时,也见过几个重度昏迷的病例。他们大多一觉不醒,或者得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复健过程。你只复健两个多月就有这样的成果,实在不可思议。」
射rlock还是不习惯拄着拐杖,毕竟他的生活步调一直飞快。像是紧急煞车,而他必须依赖john才能维持平衡。
他和john漫步在摄政公园。侦探现时最需要的便是行走。玫瑰的花季到了,各色花朵盛开在阳光底下,「我曾以为自己疯了。」
军医望向他,「为什麽?」
射rlock停在一朵红得如火的玫瑰之前,「john,以前我看到玫瑰,总会想起你。」
「那现在?」
「不用想了,你就在这里。」射rlock语毕,吻了一下john的前额。他们从来不曾想过能过上这种平凡的日子,可在那日满园的香氛里,他们成功推翻了这个理论。
「oriarty已逃往国外,我正在追踪他,不用你烦心。也就是,你和drwatn暂时安全了。这是你的第一个出院礼物。」
射rlock坐在221b的沙发上,桌上的档案夹一个个堆叠了起来,「你不应该过度操劳‐‐」
「这是复健。」射rlock打断他,「这些案子简直完全不用思考。第二个出院礼物是什麽?」
「今年结束以前,你会收到的。」
「谋杀案?跨国犯罪?」
「到时你就知道了。」
那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射rlock收到一把史特拉底瓦里小提琴。
ycroft最近肯定又赚了不少。史特拉底瓦里堪称小提琴的上品,音色、外型都是他现在那把阿玛蒂无可匹敌的‐‐射rlock突地脸色有些难看。
「射rlock?还行吗?」john倒了一杯水给他。
「可以。」他只是想到了第一个梦境,那把沙发上的小提琴。
当晚,射rlock犹豫了一阵,最终拿着史特拉底瓦里出现在john面前。
「想听什麽?」
「你决定吧,这方面我懂得不多。」
此时的射rlock早已不需要拐杖了。他背对军医,外头细雪在夜色里翩飞。侦探低笑一声,眼里却尽是温存。
《爱的礼赞》。
他不常碰这首曲子的,但那一个个音符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之中‐‐他想起john,想起自己昏迷时那些离奇的经历,想起他因爱而死,却也因爱重生。
他等的,一直是此刻。
可射rlock从那次之後就把ycroft的出院礼物束之高阁,john再也没看见那把琴。
「为什麽?」john忍不住问他,「你好像和我说过那把琴比你现在用的还名贵‐‐」
「名贵不见得是最适合的。」射rlock啜了一口红茶,「更多时候,是习惯、是癖性。」
他过了十五种不同的人生。而这才是他深爱的全部。
「还挺有道理。」军医回答,接着笑了。
「笑什麽?」
「可能我对你也是一种癖□□。」john耸耸肩,「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的室友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还有情人。」
「对,情人……」军医呢喃着,好似还不太习惯。
最後一个小节随他抬起的琴弓结束。十二下钟响依旧沉稳如射rlock望向john的眼神,坚定而深刻。
「新年快乐,john。」
「这一年发生太多事了。」军医朝他走近,「太多了。」
「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你了。在车祸发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