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无止尽地包容你‐‐就算是drwatn也一样。我不懂为什麽你至今都没有一点悔意‐‐」
「告诉我,他在哪里?」射rlock忍不住打断他,他实在不想再听lestrade说教了。既然他已经没有意愿告诉他实情,他只能自己找出答案。
「他好不容易忘怀,你还得这样紧抓着他不放?你说世界对你残酷,那你对他难道就算不上残忍了?」
「lestrade,我需要找到他‐‐就这一回。我发誓不会有下一次。」
「凭什麽?」
射rlock看着警探,谨慎而严肃‐‐在lestrade看来倒觉得像他突然良心发现。
「我这辈子欠他的太多了。我想和他说说话‐‐也许,道个歉什麽的?」射rlock一把搔乱自己的鬈发。道歉?他连自己究竟做了什麽都不知道。
「你以为他会想见你吗?」
「总得一试。lestrade,我知道你有他的住址。」
「你还是这样。」警探深深叹一口气,动作有几秒钟的停滞,最终还是在笔记本上潦草记下几个字,撕下页面,「听着,放下你无谓的执着与莫名其妙的孤傲。这样是饶过他,也是饶过你自己。」
射rlock从lestrade手中接过纸头,「我也想饶了我自己。」他喃喃道。
「那句话是你说的。」
「什麽?」
「『人都会做蠢事』。包括你。包括射rlockhols。」
侦探几分戏谑地想,这可能是lestrade说过最有道理的一句话了,尽管引用的是他自己的言论。他不否认,自己所有的特质‐‐包括高功能、反社会‐‐在处理和john之间的情感问题时全失效了。包括他最引以为傲的冷漠与残酷。
射rlock手心直冒汗,浸湿了纸头锯齿状的边缘。他不明白john的名字怎麽会成为一个禁忌,也不明白lestrade一番教训又是什麽用意。
他站在一扇小小的门前,门被漆成棕色。射rlock盯着铁制门牌良久,最终摁下了电铃。
门开了。军医看着侦探的眼神是多变的,起初是错愕,接着是哀伤,最终是愤怒,像一个万花筒。射rlock听见他说了:「滚。」接着把门重重摔上。
「不,john,我有话要说‐‐」
「我以为你两年前就把该说的说完了。」他的声音从微开的门缝里传出。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我现在什麽都不懂了‐‐」他无力的言语听来更像可笑的辩白。
「是吗?戏剧女王?听着,我不想再看你的烂剧,你现在是假装失忆要和我重修旧好?不了,这荣耀我承受不起!」
john作势又要关门,射rlock连忙再道:「我‐‐我无法说明我遇到了什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甚至听不懂你说的半个字。」
「『廉价的感情。』你还不满意吗?希望我治好了你的选择性失忆,再见。不,还是别见了吧。」
「不,john‐‐确实,过了今晚,我们可能就不会再见了,但是我想知道过去的几年发生了什麽。我只会求你这麽一次,拜托你。」
他看起来不像在说谎。johnwatn,你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在这个男人身上挣扎。军医暗忖着,在心底咒骂自己的心软,掩上门。
不一会儿,门扉完全敞开。射rlock才发现john穿的是那件黑白相间的条纹针织衫。
「你求过我太多次了。」医生抿着嘴唇,「进来,」他说,「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後一次。」
印象中,他俩之间从未有过激烈的争执。
但此刻john更希望他们能狠狠地辱骂彼此。就算要心死,也应该死得痛快。这样,他还能故作潇灑地转身离去。但射rlock总是那样刻薄地用着淡漠的口吻回击他,好似今天做错的全是johnwatn。
他爱上他,而他必须为此负起责任‐‐甚至为此道歉。
「你凭什麽这样,」john咬着牙说,「你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