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john?」
「bill,这个人需要包扎。还有那边‐‐」
「好,我会处理。」名为bill的军护往他嘴里塞了一小卷绷带,并且从john的袋子里拿出一剂吗啡,「我保证,他们都会活下来。我会再找其他军医来。把手按在这里。」
「太慢了。」john虚弱而含糊地说,吗啡针戳进他的右臂,「那个人在大出血。需要缝合。」
「好了,john,集中精神。现在首要的是治好你的伤,救护组来了。千万别睡着。」
两三个人手脚俐落地把john抬上担架,那人疼得面部扭曲,嘴里紧咬着绷带。
距离太远了。射rlock只看见一个人被抬走,却不知道他的身份。这种事在战场肯定屡见不鲜。
「看什麽?都有人被流弹打中了,还走神?」
「那是谁?」
「好像是医务兵。如果你不想变成那样,现在就给我集中精神。」
「可是我‐‐」
「真是个孬种。但这里是他妈的战场,你可不能回家找妈妈。就算真的要把你调到後勤,也得等今天过了再说。」
「其实我离开才是为国家好,」射rlock知道如何丢掷并引爆手榴弹,没错。但是他对□□一无所知。「我怕会炸断你一条腿或什麽的。被抬走的人,他叫什麽?」
「我们的医务兵已经不多了,」那人叹口气,「他好像叫johnwatn?身板小,但任劳任怨,是个老实人。」
「……什麽?」
「你耳朵有问题?」
「你说,他叫什麽名字?」
「johnwatn。」
噢,上帝。射rlock倏地起身,机枪扫射的声音在他身後,不绝於耳。
「快趴下!想被打成蜂窝是吧?」
「我活着也没什麽意义!」侦探气急败坏地吼了回去。他在这里确实无用武之地,他生来不是为了让别人指手画脚的。
「你这蠢货想逃去哪里?携械逃亡是有罪的,你这白痴!」
「判哪,快把我判刑。我等着呢。」
射rlock即刻往反方向狂奔,不久便没了行踪。
他根本不必担心审判与否的问题,射rlock大可在军事法庭上一棒把自己敲昏‐‐之後一切又会像没发生过一样。
他已经放弃解释这项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了。从那次烂醉之後,他就放弃了。这不能改变任何事实,说不定还会招来无端指责。真够讽刺。
几个人抬着担架从他身旁经过‐‐炸伤的、中弹的、利器划伤的都有,他们脸色煞白、有的甚至双唇发紫。军服早已不成原样,全是斑斑血迹。有个人把手放在胸前,口袋里有一本《圣经》。
「撑下去,好吗?撑下去。我们到了。」
射rlock看见他们把伤兵抬进医疗帐篷,接着消失在视线範围。
有个人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看起来像从没打过仗。」那人用着鄙夷的目光扫视他,只差没往他脸上吐口水,好像恨不得那麽做似的,「还没休战,你为什麽在这里?是新来的?」
「我想是吧。」那人比射rlock还高出半颗头,可侦探依然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