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师!”雨泽明白老师对他的厚望,眼看最后出结果的关头了。咬咬牙,闭上眼,紧握了一下拳头,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身问雨微:“雨微,你请了多久的假?要是不够时间,赶紧给老师回个话。”
雨微这才反应过来,忙找出手机,放包里几天没碰过,都关机了。拿过哥哥的充电器充上电,打开手机,微信,未接电话长长一大串,除了少数几个以外,都是向晚的,溢出屏幕的担忧和焦虑。让雨微这才想起那天的约定,让他担心了,连日的悲伤已忘了所有妈妈以外的人和事。
正翻电话打给老师,向晚的电话进来了:“雨微,是你吗?”不等雨微开口,就已心急如焚。
“是。学长。”雨微弱弱的答道。
“你在哪里?听声音这么虚弱,生病了?”向晚心一阵阵揪着痛。那晚她哭泣着离开的情景这几日一直盘桓在他脑海里。电话打不通,学校等不着,住址不知道。
“在医院。。。。。。”雨微本想说妈妈生病了,一听到向晚问她发生什么了,又望一眼一直还未动静的母亲,如鲠在喉,说不出多的话来。
“哪个医院?发给我。”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晚点再说。”雨微泣不成声,挂了电话。
向晚呆呆的看着雨微挂掉的电话,如坐针毡,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该做些什么?也罢,雨微总算接了电话,晚点说就晚点说,也许这会不方便。虽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还是没法平静下来,来来回回的打着转儿碎碎念,生病,住院,煲点汤吧,一会晚点联系我了,就好直接拿过去。
人生第一次洗手作羹汤,一边百度,一边手忙脚乱。阿姨要帮手都拒绝了。
雨泽见雨微又哭成那样,担心的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雨微只是哭,摇摇头,把手机递给哥哥,“帮我给老师打电话续假。”
雨泽接过电话,给老师打完电话,挂完电话,一眼瞧见了刚刚的那个电话,向晚。一时也没想起曾经见过。雨泽看看雨微,欲言又止。
雨泽雨微照例每天给妈妈边放着她喜欢的音乐,边给她做全身按摩。雨微想起今天要给妈妈洗头了,便去打来热水。缓缓柔柔的抓着,按着。。。。。。不禁想起刚来妈妈身边的时候,妈妈一直有头痛的问题,哥哥提议每周周末,轮流给妈妈洗一次头,做一次不低于半个小时的按摩。一段时间后妈妈说,头痛缓解了好多。
每次在给妈妈洗头的时候,妈妈总会在空档讲一些比较励志上进的真人事迹,以激励我们积极上进。自然是给我讲的多,但总是开小差,神游,也不知道妈妈是否有感知到。有一次,我突然对妈妈说:“妈妈,你也要给哥哥多讲讲。”
妈妈回答:“哥哥也要讲。”
后面就多了了解我日常生活的交流。会主动找话题,问问老师同学之间,有没有高兴的不高兴的事。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学校一个比我高年级的男生给我送纸条,被老师发现,告诉了妈妈。后来才知道,老师说的比真实情况要严重。妈妈当天并没有问我,特意在周末给她洗头的时候提起。
“老师同学阿姨们都夸你长得漂亮,你自己觉得呢?”妈妈问。
“妈妈,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一般好看,现在我也这么觉得了。”
“那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吗?或是有男孩子喜欢你吗?”
“好像有。”我已经猜到了妈妈的心意,决定坦诚以待。妈妈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撒谎。
“你怎么看呢?”
“好吧,我坦白。是一个高年级男生,我们在一次运动会的时候认识的,后面就没见过了。也不知道后来他会有这个意思,他给我送了纸条,被老师看到没收了。哦,还有一棵小盆栽。”
“那你之前既然不愿意告诉我,当时是怎么处理的呢?”
“我没回他,也没找过他,反正没理他。但盆栽还留在教室里养着。”
“嗯,还不错。”
“没有啦,自哥哥那次您给我们讲过关后,我们都明白了。你放心,大学之前,那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哥哥就不一定了,不光帅还是学霸,您可要担心咯!”我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也想转移话题。
“那为什么要留下盆栽呢?”妈妈丝毫不受影响。
“好好的植物又没错,好歹也是有生命的。”雨微有些不耐烦了。
“你也知道她是有生命的,那为什么要接受呢?”
“谁说是我要接受的?妈!您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难道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什么都做不好吗?我是比不过哥哥,但我已经很努力了,你怎么就看不到呢?”妈妈的误解我很生气,连珠炮似的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