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得眼睛干涩,她停下,揉了揉眼。江漫也站下,伸手,裹紧了她的围巾。
“真没可能了?”他放下手时,问。
路柔也放下自己的手,觉得眼前糊了一下,又恢復清明。
看着他,她说:“你摸。”
路柔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
“嗯?”
“规律吧。”她指心跳。
江漫站直了。什么意思?
路柔:“两年前它就这样了,没有再为哪个男的异常过。”
“直升机那天也没有?”他仰起头问。
路柔沉默了一会儿,绕开这个话题。她扔下他的手,朝前走,边说。
“以后我隻想把心放在自己身上,我更喜欢一个人过。”
江漫没有立即跟上。
路柔走着,踩到一颗流浪的鹅卵石。
才听他缓缓在后面说话,声音低沉:哪有人喜欢一个人过,不过是怕失望。
几分钟后,路柔指了指前方:“再走一段就是音乐喷泉,还有酒吧。”
意思是要到头了。
他现在已走在她左肩侧,挡住袭来的湖风。
江漫突然问:“林凉说你们不结婚了。”
“你消息这么快?”
“问的。以后也不结了?”
“看吧,可能养个小的。”她突然低下腰,扯了一根草在指尖绕。再站起。
他盯着她:哦。
江漫:“什么养小的?”
路柔:“男人愿意跟我玩,我就跟他玩。我给他钱,他给我暂时的快乐。我们谁都不干涉谁。”
她强调这才能不发生感情伤害。
江漫停下脚步,她见状也慢慢停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停。
江漫:“喜欢林玄榆那种吗?”
路柔俯低眼:“他?他,挺可爱的,长相也可以,就是有点幼稚。”
江漫笑笑:“是跟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不一样。”
路柔:“你是老了。”
他顿了一下:真老了?
她:懂撒娇,每天黏你,活泼爱动,皮肤又嫩,谁不喜欢年轻的。
江漫走近她几步,扯丢她的草。她低下了头。
他把手放在她头顶上,手指一根一根,深深地插进长发,再向下清冷地梳着、摸着。
江漫:“你说的是。”
突然他手里抓起一把头髮,往后面扯。路柔被这力量扯着抬起头,有点疼,与他对视。太近了,他的目光很深,脸上清淡,气味四面八方。
嘴唇恶狠狠地下来。他的身体紧压着她,挤扁着她,像狮王的猎食。
那根本不是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