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说完,他以为狐裘大人不知玄奘的神妙手段,笑着解释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和尚邪门的很,有一手功夫,叫什么……花开见佛。那一出手啊,就是澎湃生机,去年河东的地,可全是我的和光同尘与他这一手花开见佛弄的。那些粮种,就被他这么来上一句,手一挥,登时发芽,简直玄妙到不讲道理……”
“所以,你觉得玄奘弄出来这些,合理?”
狐裘大人冷笑一声:
“那我问你,你难道感受不到……这里的炁,很不对劲!?”
“感受得到啊。”
李臻点点头,一指半山腰:
“我还知道,那和尚就在那……我估计是什么佛门考验吧?他们不是讲究什么我不入地狱谁爱去谁去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玩闹!”
狐裘大人有些不满:
“你莫要小看玄奘的智慧。要说其他,我可能不懂,可若论看人,道士,十个你也不如我。我问你,这些盛开的花草可是被强行催发生机而出的?”
“呃……”
李臻忽然一愣。
狐裘大人继续问道:
“我再问你,你觉得,玄奘这种真正心有慈悲之人,哪怕是悟道,他会舍得让这些草木变得如此?他是悟道不假,可悟道结束呢?这些本该待春寒归去,静静生芽的草木,此时此刻被强行催发……这里,可不是江都。春日暂时还未到这里。你觉得这些草木在没了这股生机之后的下场会如何?”
“……”
李臻一下子就明白了狐裘大人的意思。
“和尚出问题了!?”
“我只知道……悟道也是顺应天命,而这场悟道成功与否不说,这漫山遍野的花草,在这“春日”结束之后,怕是死的会很惨。恐怕今年夏天的天目山……就要漫山枯黄了。”
“……”
看着沉默的李臻,狐裘大人微微摇头:
“这道不对,道士。如果你觉得这是玄奘的机会,那我们便放任不管。可凭直觉……这不是玄奘的道。”
“……”
这话说完的瞬间,李臻打出了自己的响指:
“啪!”
一股蛮横到不讲道理的道理,瞬间充斥到了整片天目山。
所有的炁,消失了。
可那股让女子心里极度不适的道理,却没有消失!
而就在这时,李臻忽然一愣:
“哦?”
他仰头看向了天空。
喃喃自语:
“你说不行?就不行?”
看着那忽然开始扭转、挣扎、抗拒的乱麻之线,李臻伸出了手,向着天空用力的抓握了下来。
接着用力一扯!
“给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