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年的万人坑,,,
山上山下,大大小小的坟头遍布各处,给人的感觉是尽的苍凉之态,曾经这里是数人的坟坑葬穴,而时至今日,阴由不去,尸骨还在,可悲可叹啊,
“呼~~~”
突然间,一股阴风自洼地之中席卷而上,向我们三人迎面扑來,老羊和庆连连惊呼一声向我身后退避,但很,阴风迎面拂过,沒有半点异常发生,老羊有些诧异地探出头四下一看,道:“沒,沒事啊,,。”
我微笑着点头道:“嗯,这股子阴气是迎接我们來的,呵呵。”
所谓邪正不能彰,正邪不能行,正邪善恶,本就是相生相克衍生出來的,我们生人的身上阳气旺盛,在遇到阴气凝重之地时,会自然有相互排斥的阴气出现抗衡,只不过这些阴气太过微弱罢了,
站在另一个角度來说,这里并沒有强大的怨气,而是极为正常的阴气,倘若沒有那股子阴气,反倒会让我心生疑惑呢,
在确认沒有什么异常后,老羊立刻整了整衣襟,端出一派高人风采,并点了点头,道:“此地阴气极重,且阳气法流通,阴气回旋一周再次凝聚不散,真可谓是一处上等的聚阴穴啊。”
庆突然挑起眉头问道:“羊半仙儿,你也懂这个呀。”
老羊立时吹了吹胡子,道:“看你,怎么说话呐,,我这可是道号半仙儿呢,小孩子懂不懂啊。”
沒闲工夫和他们两人胡扯,眼看今天一天的时间又浪费在來回周折上面,我得尽赶在天黑之前,查看出李许书的坟地是否有问題,如果羊驼村真出了旱魃,暗自目前的情况來看,我估摸着多半是出自这个李许书了,
只有他不是因为瘟疫而死,所以,他在下地的时候尸体应该是完好损的,能够变成旱魃的,也只有李许书了,
要说老羊对李许书的事知道得颇为清楚,但是李许书真正安葬的地儿,他却从來沒听人提起过,因为李许书的坟地,也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他的年迈妻子,孤婆子,
据说孤婆子在近些年都沒來过这里,村民们自然也不知道李许书的坟地在哪个位置,而孤婆子也从不提及此事,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等她百年之后,就不想托付个人将他们夫妻二人合葬在一起吗,当然,这个谁知道呢,,,
由于这个洼地很大,而且四周也长满了旺盛的杂草树木,所以我们找起來很费事,趁着天还不黑,我们还是决定坟头行动,
虽然说分头行动,但这次有了明确的辨别方法,此地很多地方长满了杂草,而旱魃的四周是寸草不生的,只要沿着沒有草木的地方寻找,就可以缩短很多时间,
老羊和庆依旧向右寻找,我则一人沿着山脚向前查看,这一片的坟头较多,但也不妨碍我一一在眼下扫过,只是心里总感觉差了一点什么,好像很接近了,却还是咫尺天涯,
有一些坟头前有立石碑的,很明显不是李许书的坟,但是李许书的坟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我找來找去仍然沒有个头绪,难
道,难道李许书的坟地在什么阴暗的角落,若是那样,当年的羊大头也太损阴德了,此地的穴位已经是差到了极点,再在这样的地方寻找一个污秽之地,,,等等,污秽之地,
我眼睛一亮,紧紧盯着远处的一个小山坳,那里似乎从未被阳光和月光照射过,老远都能感应到一股森冷之气在來回流窜,而且,那里竟也有一个普通矮小的坟头,
我步走上前,四下看了一眼,果然沒有一丝生气的迹象存在,看來这个坟头多半有些眉目了,我不知此刻的心情是激动还是难受,若是旱魃,我激动个屁啊,
坟头塌陷很多,似乎很久很久都未有人前來修缮了,而且,连个碑文都沒有,既然沒有,一时之间我也法确认这个坟是不是李许书的,但马上,我被坟头跟前的一小片凹地吸引住了,弯身拨开尘土,竟是露出了一方青石斜角,我心里一惊,赶忙速扒开,随着我一点点地清理掉青石上的污垢,一方单薄的石碑渐渐显露出來,
“亡夫,,,李许书,,,啊,是是,,,是李许书的坟。”只看到前面几个字,我便激动地叫出声來,看來我先前的判断误,这正是李许书的坟地,
天色渐渐黑下來,月亮爬上天空,但我法看到月光的照射,只能抬起头看到东方天际的一片朦胧白,
“初七,怎么样了,。”老羊的声音远远传來,且有几分急切的意味,庆率先一步赶到,
我指着李许书的墓碑,摇了摇头说道:“找到了,但是还不能确定李许书变成了旱魃。”
老羊先是上前查看一番碑文,立刻站起身子问道:“这不就是李许书的坟么,怎么还不能确定,你看这四周阴气凝重,都能当饭吃了,况且这四面连根鸟毛都沒有,我敢肯定,李许书就是我们要找的旱魃。”
庆满脸木讷和震惊,站在旁边一味的点头道:“对对,我也感觉这个坟不寻常,站在这里都觉得渗得慌,阴冷阴冷的呢。”
我抓了抓后脑勺,想了想道:“除非我们亲眼看到东西,否则就不能断言李许书就是旱魃。”
庆问道:“大先生,看到什么东西呢。”
老羊倒是抢先一步开口道:“沒错,别处虽然异常干旱,但旱魃的四周却是潮湿渗水,只要我们将坟地扒开,看看棺材上面有沒有渗水就知道了。”
“什么,。”庆浑身一个哆嗦,急道:“扒,,,扒开坟地,。”
我嘿嘿一笑,道:“怎么,你怕了。”
很显然,昨晚被撞客附体后的庆,现在捏了吧唧的,特别是再次身临坟地,他是不敢上前半步,而现在要扒开李许书的坟地,他便彻底怂了,
但庆还是个单纯的小伙子,一听比他还小两三岁的我出言讥嘲,立时壮起胆子走上前道:“谁,谁怕了,,扒就扒,我洪庆自打生下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活人不怕死人不怕,现在不就是扒开个坟地嘛,怕个屁。”
话虽如此,庆拿出铁锹的手却还是发抖了,这个我倒是可以理解,不怕,不怕才怪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