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安理直气壮,“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很多年前就差点在一起了。”
指着我,颠倒黑白地继续开口:“是她,是这个女人的插入,硬生生拆散了我们,导致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我现在只是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裴衿安。”
裴宴清耐心告罄,眉眼间浮现烦躁,“你不是肚子疼吗,欺负起人来声音这么洪亮?既然没事,我让人送你回去。”
裴衿安要哭不哭,抱住他的手臂,“疼,疼得不行了……”
“……”
我无心再看下去,只看向裴宴清,“等你有空的时候,麻烦给我一个电话。”
有些事情,不想再拖下去了。
顾忌爷爷,也有别的解决办法。
“安安,安安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啊?”
不远处,一道我还算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公公戴着彩色墨镜,穿着一件花衬衫,显然又是刚从哪个海岛泡完妞回来。
一个典型,从年轻到老都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现在老了,是公子爷了。
裴衿安看见他,顷刻间泪如雨下,“爸……你总算回来了呜呜呜,我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宴清欺负你了?”
我公公把墨镜架到头顶上,看向裴宴清,“说了一百遍了,你得好好照顾衿安,我这刚走两天,她怎么就来医院了?”
……
我忍不住心烦意乱,想趁这个空档直接离开。
我公公却突然发现我的存在,满意笑了下,“舒梨?你也来了。”
“爸。”
出于礼貌,我还是叫了一声。
尽管,在我眼里,他于裴宴清而言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公公点点头,“你们就该这样,对衿安照顾一些。”
“……”
对着裴衿安,我能振振有词。
但他,毕竟是个长辈。
我只能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闻言,裴宴清一把将裴衿安推到我公公身上,凉声道:“既然你回来了,她就交给你了。”
话落,要与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