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乎那么多事,不用理会那么多人,满心满眼都只剩下自己。
这种感觉,是真实活着的感觉。
这以外的种种滋味,都在明目张胆向她宣告:她不过一句行尸,在没有自我的世界里走肉。
可是,走出“独身之所”,她还是不得不一个人扛起肩上的所有重量,继续孤独向前。
她没有往后退缩的资格,亦没有半途而弃的权利。
这般活着,真实凌厉,把她刮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还好,久了,也就没那么容易痛了。
焰深刻感受着每一次自己心智的一点一滴流失,她也辨不清楚,它们到底流向了哪里,她只需要明白,这样的交易,值就行。
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校长办公室大门紧闭,灵燃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沉思良久。
这个点,一个校长,不在办公室,会去哪里?
据她所知,焰不担任任何授课的工作,所以,肯定也不会在某个教室给学生上课。
既然今天是炼带那个孩子报到的日子,作为校长,她肯定在学校。
刚才碰到他们,并未瞧见焰,显然她带他们参观隐校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所以,她会在哪里?
竭力思索,还是得不出个所以然,灵燃有些莫名地焦虑。
难道有什么突发情况,焰去处理了?
还是她已经离开隐校,去外面办事了?
总觉得哪里逻辑不通顺……
灵燃听到自己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质疑。
不对——今天可是炼带那孩子来隐校报到的日子!
是炼!还有那个孩子!
焰怎么可能就这么快速地结束了带他们逛隐校的安排?!
这不可能!
炼是谁,无论她灵燃还是焰,心里都一清二楚。
加上那个孩子,这两个人来隐校的分量,不言而喻。
作为校长,绝对不可能这么“敷衍”……
考虑良久,灵燃决定启用“感应”能力。
以她的能力,“感应”一个在自己能力之下的同族,并不难,即便对方是隐校的校长,一样很容易做到。
只是她没有想到,除去烁儿这个孩子,这么多年,焰是第二个让她动用了这能力的人。
念及过往与她的种种情谊,倒也没什么合适不合适之分。
日月湖阴晴不定的画面,一直盘踞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