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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个人寝室在哪幢楼？”

灵燃知道自己要问清楚什么，条理很是清楚。

“在、在隐花楼……”

又是支支吾吾地颤然。

“邻居是谁？”

灵燃总有一种令人不适的预感，眼下，似乎马上就可以拨开绕在这种预感上的那层云雾了。

“是、是一个叫灵烁儿的同学……”

焕记得很清楚。

“……”

灵燃瞬间噎语。

“阿、阿姨——”

焕欲言又止，眼前两个大人愈加严峻的神情，让她诚惶诚恐。

“嗯？”

再一次挑了挑单侧的细眉。

“没、没什么……”

焕终于决定不再开口说话，总觉得自己似乎越说越错，不然眼前这个初次相见的阿姨，每次听完自己回答后脸色都会再黑下去一次。

“焰——真可以。”

下巴稍稍侧了侧，显然是对站在孩子旁边的男人说的。

灵燃听到自己心里一声不屑。

炼自然明白，但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短暂的一会沉默后，他决定开口说些什么。

“那孩子，晚上住校？”

炼以为他没那么关心这个特殊的孩子，但话一出口，他还是看见了自己的态度。

“与你无关。”

冷冷一句后，灵燃决定错身离开。

重新转头去看这个孩子的眼，她忽然有些错觉，亦有些冲动——想把自己妹妹的眼睛取回来。

“……”

炼的神色露出一些复杂。

焕细心看着，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他的一丝痛苦——但稍纵即逝，她也确定不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她坚不可摧的炼叔叔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而且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因为别人。

几乎于那一刹那，焕确定：眼前的阿姨于炼叔叔，并非一般人。

他们肯定是故交吧。

自己和炼叔叔一起生活多年，从未见过这位阿姨，当然，也没见过其他什么人。但此时此刻这微妙的互动，她捕捉得清清楚楚，分明不一般。

会是什么人？

难道——曾经的恋人？

焕的心里涌上来一阵酸楚味，并不好受。

她从来没有去设想过，像炼叔叔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心里是否也会装着另外一个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