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坐床上缝着东西,云漾卿安在旁边啃着木球。光滑的小球上,遍布他们的咬痕。
有崽子陪着,等云谏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以前那么难熬了。
崽子突然把球抛向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随即往门外奔去。
“漾漾安安,谁来了?”
崽子这么大动静,肯定是有人来了。
“我,你伴侣。”
云谏挑着盐石进屋里放下,然后抱起来迎接自己的崽子。
“想阿父了?这么黏人,比你们阿母还黏人。”
他缓缓往床边走去,“你就没想我?崽子都知道来迎接我,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云漾和卿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按进阿父的怀里,眼前一片漆黑。
听见阿母在说话,“你别这样,崽子还在这儿呢。”
“崽子被我捂着了,看不见的。”
云漾竖着耳朵听,他们看不见,但他们听得见啊!
什么东西是她和阿弟不能看的?
于是她挠着云谏的胸膛挣扎。
云漾被放开,她的目光在阿父和阿母间来回游走。他们看着对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又赶路了吧?饿了没,知道你今天能回来,特意给你煮了肉呢。”
卿清起身,去洗碗盛肉去。
云谏躺到她刚才躺的位置,“还不是想着快回来见你们,再不回来,你们都要把我忘了。”
“以前爱冤枉我,现在崽子也一起冤枉了是吧?”
卿清用兽皮裹着陶罐,端到卧室,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再去拿碗来。
云谏还没起来,捏起云漾和卿安的爪子看。
“小崽子长得好啊,爪子都长这么长了,胸膛都给我挠红了。”
他的语气不带一点责怪,是骄傲的。
卿清没看去他的表情,都能猜到他此时一定是得意地笑。
崽子长大一点,有一点变化都是值得他高兴的事。
可不是嘛,自己的崽子,就是拉泡尿都是香的。
“先起来吃了东西再躺吧,已经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