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川还要说点什么。但沈江临已经没有耐心了。特别是,今天。他的脸色一沉,抓住初酒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往房间里面拉了进去。而沈河川原本想跟着的,却被沈江临一个眼神狠狠瞪过去,吓得脚下慢了一步。然后门就被关上了。连同他声嘶力竭又苦口婆心的声音,都被隔绝了大半:“哥,你千万不要被初酒给骗了。”
正要往房间里走去的沈江临,步子微顿了下。他将门打开一条缝,迅速扔下话后,又重重合上。“我们两个的智商相比,还是你,比较容易被骗。”
听着这句话,沈河川只一人在风中凌乱着。室内的管家和其他佣人,看到这莫名的气氛。也纷纷识趣地离开。别墅中只剩下了初酒和沈江临,双目相对。初酒无辜地眨了下眼眸,想起沈河川刚才对自己的诬陷,觉得不能吃这个亏,于是迅速道:“不是我下的药。”
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然会说这个。男人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神色深深,盯着她看去。结果初酒不小心,又会错了意。她以为沈江临不信。初酒站直身子,扬了扬精致的小下巴,言语之中,隐有些许的傲娇:“我要真有心对你图谋不轨,直接动手。”
“你不是我的对手。”
她道:“而且看你挣扎起来更有趣,何必用药?”
男人漆黑的眸子,似乎被人,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缺口。他慢慢道:“我不想听这个。”
“嗯?”
初酒不解。沈江临却有些摸清她的脾性,他将心底升腾起的几分异样情绪,压了下去,慢声道:“我想听的是,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他这句话问的初酒有些懵在那。终于看到她有些许的情绪起伏变化。男人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是的。”
他一字一句,慢慢开口,眸子定定地盯着初酒看去,开口的神态极为自然,仿佛他在说的话,也是那般的天经地义。“我是清白之身,还没结婚,第一次说没就没了,你该不该负责?”
这番话,沈江临说出,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看到他这副模样,恐怕下巴都要惊的掉下来。他是天生的鬼才,在生意场上。沈家能从一个相对普通的富裕家族。一举成为难以超越的顶流富豪。与沈江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通过言语的谈判达到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是他,最基础的能力之一。初酒本能地有些被绕进去了。“我,我也是第一次。”
沈江临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优雅地向前交叠着。听着初酒的话,他跟着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我对你也有亏欠。不如我们立刻结婚,这样一来,互相扯平。”
神特么互相扯平。初酒瞪着眼眸,如同一只懵懂的猫儿。她只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太对。可又没有办法用言语,明明白白地将对方反驳了。“沈江临……”她喊他的名字。男人朝她笑了笑:“那就这么决定了。”
看着他的模样,初酒也慢慢地坐在沙发上,靠在他的身边。她侧过脸去,看向对方那近乎鬼斧神工的侧脸。不管多少次。不管是用尽心机,还是巧言令色。他们之间深深的羁绊,都不曾有过改变。她闭上眼眸,秀气的眉头稍微皱了皱,刚打算继续拒绝,却觉得,心口又一阵难受的闷闷感觉袭来。初酒神情有些恍惚,想着还是不挣扎了。但她也不愿意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便含糊着说道:“结婚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样仓促的一句话,我可不答应。”
男人笑了起来,漆黑的眸中,如同最漆黑的夜幕,骤然万千星子一齐明亮开,照耀了时间。他将初酒搂在怀里,道了句:“好。”
……沈河川在沈江临那碰壁后。在别墅外又站了许久。心中想了无数个说辞,但自知,估计没有办法打动沈江临,只得灰溜溜的回去。事情没有办妥,他有些愧疚地告诉云婉婉。云婉婉差点没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听沈河川的描述。云婉婉估计,昨天晚上,初酒和沈江临之间,绝对成事了。一想到,还是自己给了他们两个这机会,云婉婉更是恨不得亲掐死昨天的自己。这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云婉婉对初酒的恨意,更深了几分。她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捏紧,指甲几乎要戳进了肉里,戳出深深的印记,然而她并不觉得疼,只恨不得,让初酒立刻去死。“都是贪图沈家的荣华富贵。”
她喃喃说道:“也都长一样,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呢?”
沈河川没听清,问道:“婉婉姐,你在说什么?”
对上沈河川有些探究的目光。云婉婉一个激灵,旋即强笑道:“我只是心里想着点事情,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沈河川自以为明白过来,一脸认真地点头:“婉婉姐你也不要太伤心,回去先睡一觉。”
“我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婉婉姐才应该是他最爱的人。”
云婉婉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要是想起来,那更没自己什么事了。不行。云婉婉现在也不嫌弃,之前对方给自己的报价太高。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电话,眸光阴冷地说道:“喂,我已经想好了,我给你你要的数额。”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找机会动手。”
对方传来粗犷的笑声:“好。”
说是尽快动手,但也不是,说动手就能动手的。这事情也讲究提前谋划和蹲点。以初酒的敏锐,很轻易就能察觉出,有人在跟踪她。但她不点破。别人愿意跟踪她,她也愿意,假装不知道。结合之前的剧情,初酒很轻易就能判断出来,这些应该是来杀她的人。想到这,初酒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终于到最后的环节了。能稍微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