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初酒对工作这种事情,没有半点兴趣。而江辰,他的目的,从来都是复仇。现在一切终了,但两人并没有因此停歇。至少,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让他们无法做到,扔下所有的臣民,放任不管。自从江辰接手安兰国那边的事情后。初酒不得不自己支棱起来。去处理瓦尔国的政务。偌大的桌子前,银制的烛托上,蜡烛正在满满燃烧。女孩坐在把手都镶嵌着宝石的椅子上,绝美的小脸没什么表情,却被摇曳的烛火,衬托得有些温柔。她皱着可爱的小眉头,盯着面前的文件,扫了一眼。又翻过来盖在桌子上。深吸两口气,重新翻回来,硬着头皮,眼神发直地往下看去,同时,手中的羽毛笔时不时地蘸一下墨水,动的飞快。终于,面前厚厚的一堆文件,从左边,挪到了右边。初酒垂下头,把脑袋在桌子上重重地磕了一下,有气无力,一个字一个字地蹦道:“好累。”
江辰留在安兰国那边,已经有段时间。在他没回来之前,所有的政务,都要初酒亲自上手。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离开的久了。还是因为政务太过于辛苦。初酒这个时候,对江辰无比地想念起来。她将羽毛笔摔到一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属于女王的王冠和装饰品,全部给她取了下来,也随意地堆在桌子上。恍恍惚惚之间,初酒的脑海中,满是江辰在这张桌子前伏案时,自己百无聊赖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时,耳边传来男人温柔低沉的嗓音,他的手,放在那些王冠和首饰上:“怎么把这些都摘了下来?”
初酒痛苦地把手放在脑袋上,有气无力:“太重,压着影响思考。”
她话说完,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又眨,有些轻微地呆滞住。直到男人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才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轻轻地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浅褐色的眸子,越发温柔。瞳孔之中,满是她的倒影。仿佛初酒一人,就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世界。“安兰国的事情,我全部处理完,其余的交下去,就算我有几天不在,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初酒还坐在椅子上,江辰在她面前,缓缓地蹲下。视线和她平齐,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去。“初酒,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江辰的眼眸分明不是耀眼的颜色,可此刻,他眼神中的光,比太阳更灼烈。初酒没有回答,男人低沉的嗓音循循善诱:“你想做你的女王,还是想回到大海里,又或者,想在这世间漫无目的地游荡,随心所欲地做一个快乐的人?”
初酒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未来的事情,她没有想的太远。但眼前能触及的,她几乎不需要思考:“总之,我不做女王。”
繁重的政务,足以让她崩溃。就算有江辰能在身边,帮忙处理,可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有属于她的责任要承担。那就不能,浪的太过分了。想想就有些让人太过遗憾。江辰笑了笑:“好,你不做女王。那你想我继续,做安兰国的国王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的初酒稍微有些犹豫,过了好半天,她又扭头看了看面前堆积如山的纸张,说着心里话:“我觉得,做国王和做女王一样,应该都没什么好的。”
她小小声地又补充了一句:“也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对这个位置如此热衷。闲的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江辰笑的出了声,他的眼神是那般的温柔。他伸出手,握住初酒的手,初酒稍微动了动,却也没有抽出。算了,抽出来估计他还得再握上来。想想就有些麻烦。“我会替两个国家,都找到合适的继位人选。所以,我们不能贸然丢下烂摊子离开,不然,会给这两个国家带来灾祸的……”江辰还在耐心地解释着。初酒就已经点了头。她的神色看着还如同孩子一样懵懂,可说话的语气,一本正经的:“无论是我顺利成为女王,还是你没有伤及任何人攻入王宫。这个背后,都离不开百姓的支持,他们相信我们,信任我们,甘愿把自己和国家的未来,都交到我们的手上。”
初酒扬唇笑了起来:“离开是一定要离开的,但不着急。我们必须要,让所有信任的人,不要后悔他们的选择呀。”
江辰的眸光动了动,他再度专注地看向初酒。良久之后,轻声说道:“初酒,谢谢你。”
我会用一辈子,践行我对你的感恩。这番谈话之后的日子,又开始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了下去。颜君和江辰相隔一方,都开始大刀阔斧地对国内不合理的制度,进行改革。这个过程,推行的激烈又果决。与此同时,他们还在物色合适的王室人选。看是否有人,品行和能力,可以担当的起重任。这并不是件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初酒和江辰,耗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处理完成。当初酒彻底摘下王冠的时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关于未来,初酒的想法是,不会拘泥于大海,也不会拘泥于陆地。她要想干嘛,就干嘛。临离开这两个国度之前,初酒认真地拍了拍她继任者的肩膀。露出了和那张可爱的脸,完全不相符合的老气横秋的表情:“年轻人,好好干啊。千万别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
“不然。”
初酒咧开嘴,露出整齐的森森小白牙:“不然你好自为之,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居心不正的人。”
她的继任者,被她吓唬的要死要活。忙不迭地保证,绝对不会让她失望。初酒这才心满意足地,又去看了一眼瑞恩。瑞恩被软禁在一处宅院中。那些他曾经想杀的亲信,轮流到院子中陪他。“怎么样,有吃有喝还有愁人陪,生活滋润不滋润?”
初酒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朝着瑞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