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今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一边仰头对他怒目而视,一边又乖顺的点头。
裴凌风断眉一挑,一时间心痒难耐,仿佛被猫咪的尾巴勾住了手腕,桎梏在崔宛今腰间的手也收了些力道,周身凌厉的气息褪去,变得温柔起来。
他舔了舔唇,像野兽圈地一般亲了亲她的耳朵尖,看着崔宛今明显的躲闪,他满脸不悦,哼了一声,才道:“让你的孩子认我作义父,我不仅可以放了你,还会暗中协助你,我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裴凌风的语气慢悠悠的,带着肯定:“那两个孩子,不是褚霖亥的吧。”
崔宛今大惊,看向裴凌风的眼神更加防备了起来。
裴凌风眸色一暗,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声音也有些发闷:“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吗?”
崔宛今扫了他一眼,大致就是“你心里没点数吗,你跟褚霖亥从小一起长大,还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你怎么可能背叛他”这种眼神。
裴凌风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嘲一笑后轻声说道:“我和他的观念自小就不合,他素爱征战,想效仿胡人,要以严苛的军纪治理天下。而我,则想休兵养息,让百姓安居乐业。”
“若他登上了皇位,百年之后的大夏定然是富国强兵,可这一代的百姓注定要饱受苦楚。我喜欢慢一些,让每一代百姓都能富足。”
崔宛今怔怔地看向他,似乎在寻求他眼中的欺瞒。
裴凌风叹了一口气,凑近了些,灼热的呼吸全打在她的脸上,定定地望了她许久,才轻声道:“我现在将堵嘴的布巾拿开,你别叫出声好吗,不然我很难做到保证你的心腹们全部安然无恙。”
崔宛今连忙点头,她的嘴巴都要被这厚重檀香味熏酸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她的嘴巴里,戏弄似的绞了一圈,在崔宛今控诉的眼神中,才依依不舍的将那已然濡湿的布巾取出。
随后,在崔宛今快要晕过去的眼神中,将布巾重新系回了腰间。
崔宛今伸出手指指向他,整个人都在颤动,快要被这男人气死。
这人、这人居然用腰带塞她的嘴!
低低的轻笑声传来,裴凌风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并没有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放开,而是就是这个动作,将她箍得更紧了些。
彼此肌肤相贴,崔宛今甚至都能听到他胸腔内传出的有力心跳声。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腮帮子,侧过脸去,歪头看他:“你当真没有骗我?”
“嗯,骗你是小狗。”
听着他哄小孩似的话,崔宛今一时间有些莫名的脸热,连忙转移话题:“那你要如何帮我?”
裴凌风刮了刮她的鼻尖,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温柔,若是现在换一个女人在这里,肯定能被那满腹的柔情溺毙。
“你会知道的。”
他的目光都没从她的脸上离开过,似在细细描摹着她每一处眉眼一般,良久之后,才不舍道:“我该离开了,褚霖亥和我兵分两路在捉你,天亮之前我们得去同一个位置会合。”
崔宛今心头猛地一跳,脱口而出:“他没有去天牢吗?”
按照正常的情况,褚霖亥肯定也想得到天牢中那些大臣的支持,定会和褚霖鹤缠斗一番,看谁能救到这些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