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儿失了十年的真挚笑容,回来了!
老妪看着,看着,默默地淌下了泪。
少年飞到老妪面前,笑弯了眼,疑惑地望着老妪的泪,轻道:&ldo;奶娘,您是喜极而泣吗?
&rdo;
老妪讷讷地点头。&ldo;奴婢……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rdo;
冰凌凰月‐‐
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流转着柔和的光。醇浓的酒香在空气中流畅。啄了一口,感受舌尖的辛辣。好酒。
随地倚在床畔,蒙了一层淡淡温情的眸子,瞅着倒在床上沉睡的金发少年。睡梦中的他,更安静了。白日的冷漠气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温驯柔和的神情。少年像精致的水晶雕像,玲珑剔透,躺在床上的他,如一尊供人观赏的艺术品。
沾了酒滴的手指,抚过少年紧抿的粉色嘴唇,沉睡中的人不自觉地蠕了蠕唇瓣,舌尖似乎划过那挑衅他的手指。电流般地触感从指尖窜至大脑,挑逗的人轻轻一叹,低头,轻吻了下那诱人的唇。
美丽的杀手,属于他的。
当红色的血,染上他时,更使人着迷!
他适合全身染了血腥,却依旧纯净。
&ldo;主上‐‐&rdo;
一条人影无声无息的自黑暗中出现,恭敬地跪于纱帘外面,形成一团朦胧的影。
&ldo;查得如何?&rdo;梵雨把玩着冷炙的金丝,不时地绕在指尖。
&ldo;事情有点麻烦。&rdo;跪于地上的陆竣回道。
&ldo;一件一件的说。&rdo;
&ldo;是。&rdo;略一思索,陆竣道,&ldo;凤凰城城主即凤凰门门在位时间都极长,大部份超越百年之久,然而,据属下所察,他们的外貌都保持在青年时期,有的更小,如冰凌凰月,十年来一直保持着十四岁时的模样。&rdo;
&ldo;呵,这倒奇了。&rdo;梵雨的兴致被挑起了。看来正应了凤凰为不死之鸟这句话。
&ldo;凤凰门的门主无父无母,像是凭空出现般,百年出生了对。但能当门主的只有一人,另一个‐‐成为火祭的祭品,被火神所吞噬。而冰凌凰月的孪生兄弟凤兮,在十年前的火祭中,成了祭品。但有些奇怪的地方,冰凌凰月似乎一点都不知凤兮已不存在了,以为他是去了中原,而他经常离家出走,便是为了寻找凤兮。&rdo;
&ldo;难道……冰凌凰月不知道凤兮早已不存了吗?&rdo;梵雨皱眉。冰凌凰月,在人前表现得天真无邪,实际上,却是个懂得如何摆弄阴谋的成年男子了。他,接近他,有何目的?完全没有怀疑的,便带他们进了凤凰城,更让他们住进宫殿内。虽然一开始他表明要见他,却并没有说明来意。
该说他天真呢,还是聪明?
以不变应万变,引君入瓮?
他打得是什么心思?
&ldo;据属下调查,十年前的火祭后,冰凌凰月有一段时间记忆混乱,一会儿说自己是凤兮,一会儿说自己是冰凌凰月,弄得凤凰门里的长老们心慌意乱,不过,最后他终于清醒了,而几位长老也确定,他便是冰凌凰月。虽然冰凌凰月和凤兮是孪生子,但两人身上不同的印记,因此,长老们可以肯定他是凰。&rdo;陆竣继续道,&ldo;冰凌凰月虽清醒了,然,他对火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不相信凤兮已逝,便自认凤兮是去中原了。长老们因有所顾忌,便由着他自己幻想。&rdo;
&ldo;呵呵,似乎有点可怜啊。&rdo;梵雨扬起冷然的笑。自欺欺人吗?真是个可悲的家伙。
&ldo;凤凰门里仍有许多秘密,属下只探得这些。&rdo;陆竣沉声道。
&ldo;够多了,毕竟是别人的秘密啊。&rdo;梵雨摆摆手,并不责备他。
&ldo;主上,暗鬼门的杀手……早在半年前便已混进凤凰门了。&rdo;顿了顿,陆竣寒声道。&ldo;他,就是冰凌凰月的身边。&rdo;
&ldo;嗯……这此,我昨夜已知道了。是那个……侍卫长吧。&rdo;冷炙会半夜去探寻他,那么,定是与暗鬼门脱不了干系。而只有同类,才会有相似的气息。那个人虽然极力隐藏,但偶尔仍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杀气。&ldo;冰凌凰月似乎非常信任他。不知他在暗鬼门排位如何,呵,小炙儿应该清楚。偏他不爱说话,唉。&rdo;
&ldo;主上,那个叫玄京的侍卫长,似乎想让冰凌后月爱上他,从而得到凤凰门门主之心。&rdo;
&ldo;哦?&rdo;梵雨以指腹磨了磨冷炙冰凉的脸颊。&ldo;是个奇怪的杀手。懂得从人的感情方面下手。只是,冰凌凰月一心念着凤兮,要得到他的心,怕是难如登天了。&rdo;
&ldo;不然。&rdo;陆竣道,&ldo;属下暗暗查询,玄京的存在对冰凌凰月来说,似乎极为重要。&rdo;
梵雨沉思了。重要?如何重要?那日冰凌凰月邀他们去凤啸楼时,他的身边一直跟着那个不苟言笑的侍卫长,那时偶尔瞟到那个人,便感到与众不同,果然,他竟是有些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