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皇帝受了凉,起夜时便咳嗽个不停。
嫦青提议给朝廷告个假,但nv子不以为意,坚持上朝,好在臣子们瞧出皇帝的疲倦,并无拖延太多时间。
其后便是日复一日的工作,皇帝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旧兢兢业业,恢复成从前那副忙于朝政的模样,鲜少踏足后g0ng。
而风平浪静的后g0ng之中,似乎也暗cha0涌动。
那夜皇后告病,把皇帝从宗贵君那儿捎去了自己的长春g0ng,这件事在后g0ng并不是秘密,甚至有很多双眼睛在暗中观察,作为饭后闲谈。
只是据说皇帝那天心情不大好,看了皇后的病后便回潜心g0ng了,什么也没发生。
不知情的人只是嘲笑着皇后和宗贵君暗中较劲,结果两边都没捞着好。
而心细之人,从颜皇后紧闭的g0ng门来看,似乎是瞧出了几分不对劲,颇有凋敝凄冷之势。
给皇后那日看诊的潘太医也被皇帝问了责,拖下去打了两大板子,还被太医院降了职级。
这其中必有蹊跷,可惜不论是太医院还是长春g0ng的人,嘴巴都严得很,愣是一点其他信息都不曾透露出来。
皇帝那边的态度也十分古怪,把自己终日禁在书房,谁也不见。
这里的不见自然指的是后g0ng的皇夫,譬如宗贵君事后多次登门求见,却惨遭闭门羹。饶是得势的贵君都不过如此,其他的皇夫自然是不敢妄生心思。
皇帝过于反常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宗太后的耳朵里。
“熙儿最近可是太劳碌了,怎么把自己折腾出了毛病,你年纪还小,万万不能不把身t当回事……”
宗太后也许久不见皇帝,才心血来cha0把她叫来问问情况,只是看着自己孩子闷声咳嗽的模样,顿时心疼得不行。
nv子已经服用了药,但这咳嗽之状却难愈,平白给人一副完全没治疗的样子,她对此也很无奈。
“只是受了凉,不是要紧事。”她安慰道。
年长的深服男子见皇帝穿得少,眉头紧锁,连声吩咐自己的g0ng人拿汤婆子过来,嘴里也不饶人,“嫦青也不多照看点,怎么能让你着凉,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后g0ng的那群人在做什么,连皇帝生病了都不知道,这手脚耳鼻喉莫不是都白长的?”
他一面厉声批评,一面又固执地将火热的汤婆子塞到她手里,不许她放下。
裴元熙哑然失笑,抚着怀里滚热的汤炉子,身t一下子温暖了起来,热意淌入心间。
“是孩儿的错,这几天不想见他们罢了,他们不知情也情有可原。”
nv子语气温温弱弱的,并不迁怒与其他人。
宗太后可不这么想,他当年也是从后g0ng一众男子中厮杀出来的最终赢家,不说见过多少容颜鼎盛的,起码先帝的皇夫也是个个才艺双绝,伺候皇帝那是基本功,还没有要皇帝来照顾皇夫情绪的道理。
“熙儿你只要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管理好大安朝,旁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问题,不必事事揽在自己头上。”听到皇帝自揽过错,男人叹了口气。
他如何不能看出来熙儿心情不佳,听g0ng人打听来的消息,十之是她与皇后之间有了龃龉。
颜荣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太后自然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哪怕颜荣临是由他亲自为裴元熙挑选的正夫,但此刻他不会为其偏词,若是一个皇后连照顾皇帝心情的能力都没有,那就g脆不要当了,这后g0ng里有的是品德兼优的人。
不过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侄子宗逸之,这孩子也是个让人头疼的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嗯,父后别担心了,孩儿自有分寸。”裴元熙回道。
父nv俩之间什么也没明说,似乎又什么都说了,这是两人一直以来的交流方式。
临走之际,太后又多提了一句,“这些天一个人也不见,那也不像话熙儿你的身子也弱,我让沈修仪继续给你做些药膳调理一下,莫要任x。”
裴元熙眉眼微挑,点了点头,并不抗拒,只是太后的意思是
“父后似乎极为欣赏沈修仪,熙儿还不曾见过他。”她笑了笑。
太后微微瞪她,“你见不见他,都任凭你的喜好。只是难得有个懂事的,父后还不是为了你好,省的他们没事做。”
这才打消了裴元熙的疑虑,她还以为太后是想提拔沈修仪,原来只是单纯看上了皇夫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