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红耳赤地张着小口,贝齿正抵在陆则琰的指骨上‘凿’了一排印,舌尖则不可避免地刮过男子的掌腹,这幅尴尬的情景简直让苏果进退两难。
她呆住了似的怔怔不动,头顶上方却传来男子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原来,小太监是属狗的。”
苏果知道背后是陆则琰之后,已然没了戒备,但本来就羞,再听他这么笑话她,恼意也跟着蹭蹭往上冒。
她从陆则琰的手上退下来,鼓着腮帮子细声细气地辩驳:“我才不是,我也不是乱咬人的。”
明明是大人不吭声把她掳了去,她只是一时害怕而已,大人的意思哪里是说她属狗,就是说她像狗呢,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温软纤柔的身体,连发起小脾气,都是绵绵甜甜的没有杀伤力。
陆则琰低头看着耳尖涨红的小太监,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在他手心,苏果舌尖掠过的微凉湿意。
他的笑容忽尔变得有些邪气,刻意低头靠在苏果的耳畔,用携裹着气息的喑哑嗓音,“是啊,你不是乱咬”
“你只咬我。”
男子特有的强横气息仿佛在宣誓主权,吐出的热气,氤氲在苏果的耳廓,惊起了她浑身的战栗。
苏果的背脊打地笔直,腿脚却不受控制的发软,她手足无措了半天,最后还是红着脸,扶着腰上那只大手,才勉强站立住。
她第一次觉得,大人好像也可以是个坏人,他总是在奇怪的方面欺负她!
“大人,你,你以后不能在我耳边说话。”苏果借着临时壮起的胆子,难能可贵地‘强势’了一回。
“怎么?”陆则琰笑着拉开距离,盯着小太监明知故问。
苏果自己也说不出来原因,急地出声道:“反正,就是不行!”
陆则琰反手用指腹覆压上苏果的唇,失笑,“你要不要再大声一点,让侍卫到门后看看。”
又一次被捂着唇的苏果:“”
就在两人不说话地当口,侍卫们的声音从门另一侧隐隐约约地传来。
【咦,你们俩怎么还守在这儿啊!】
【啥意思,徐哥,咱们在守宫门呐。】
【换班的掌事没跟你们说么,衍庆宫下了命令,北华门清道一个时辰,由王爷的人来把守】
将对话囫囵听了个小半,苏果也好不容易压下了刚刚莫名其妙的燥热。
脚步声渐弱,她模糊听到了清道二字,难怪来的时候,这处守门的侍卫都无。
“大人,他们是不是走远了。”苏果蹭开陆则琰的指腹,仰头轻声询问。
“没。”
苏果乖顺地说道:“噢,那我们再等等。”
他们所在的这处是北门,常年晒不到日光,潮湿的青苔味道很容易让人感受黏腻。
但苏果其实什么都没闻到,因为大人身形高大,能将她整个人罩住,他的身上干燥而温暖,还带着淡淡的冷香,好闻极了。
过了一会儿,苏果听不见外头有任何响动,道:“大人,他们走了么。”
依旧是言简意赅,“没。”
又过了半柱香,苏果实在忍不住了,“大人!你是不是又骗——”
话音未落,陆则琰看着小太监气鼓鼓的样子,横亘在苏果腰间的手忽的松开,勾起促狭的笑意,“啊,你问的好巧,他们现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