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了咸阳也找不到景曲。”公孙桑摇摇头:“景曲已经离开咸阳,也带着个商队向汉中巴蜀而去,不过他们也会被堵回来的。”
“那就这样,待野皮了解清楚客栈具体结构,再让他去客栈看看,今晚以公孙为主,邪指和利牙两位协同,野皮负责消踪灭迹。某带几个人堵住那八个人的屋子,若有任何可能影响偷出目标的情况,也只能杀人了。”
公孙桑颌首:“我等就按将军的方略去做,完全听将军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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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房间本来在我等的视线内,晚上直接在房内监视周围动静即可。可恨街面上不知什么人丢物砸坏了主人房间的窗户,现在给换到我等看不到的地方了。要是入夜后派一个人巡视,子时前还可以找到理由,子时后就十分不便了。”景硕懊恼的一击掌。
“这又何妨?”一个仆从靠在地榻的被褥上不以为然的说:“原来主人在我等所住的下房对面楼上,现在也不过是转到了我等这边的楼上。看是看不到,可听动静更方便了。这等木楼板,一有人走动就会出声,只要每人轮值半个时辰即可。”
“也罢,当下只有此法可行了。”景硕向后窗看了一眼:“转到这边倒是也有个好处就是不临街,后面就是存货的仓场,视野开阔。告诉邻房的几个兄弟,明日卯初就离开这里。也知会主人一声早起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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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野皮对公孙桑汇报着:“客栈全为木制,所以不能走楼梯和楼板。千人和客栈主人合谋给目标调换了房间,她的仆从在晚间必然留人支着耳朵听楼上动静,所以只能从房顶过去,再由后窗垂入房间。”
他拿起地上的几个蒲草团之一,“上房顶后以此垫脚,可减轻屋顶上声响,也消灭踪迹。万一不留神弄出了声响就立即静止不动,让利牙来解决。”
利牙很有把握的说:“客栈内养有猫犬,已经告知客栈今晚把犬圈到别处,待我等离开后再放出来,猫是散放在院中防鼠的,所以只要动静不大,某会弄出猫的声响来掩饰。”
野皮又对邪指说:“郎中桑入屋接应目标,但要把目标弄出房间上屋顶就是你的事情了。”
邪指漫不经心的一笑:“某当年曾把一尊铜像无声无息的窃出,就是由房顶拿走的。目标总不会重过那尊铜像,放心吧。”
公孙桑用手戳了戳邪指:“目标可不是铜像,那是陛下心系之人,至少将来也是个宫妃,不可粗暴对待的,不然小心你的豕首(猪头)。”
“某已经编好了一个绳座,到时候某在房上,桑在屋内协助,不会弄出什么动静。”邪指很有把握的说道。
卫寒铜看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就下了命令:“都清楚了?郎中桑扮作住店客商去先和目标照面,暗中通知一下,其他人都先好好歇息,寅初(凌晨3点)进入客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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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起,伴随着院内的犬吠,一个仆从跌跌撞撞的扑入景硕的房间:“主人不见了!”
景硕从寅初开始值守,到寅正三刻就把所有人都喊起准备收拾离开,并派人上楼去通知景娥准备走。听了仆从这么一说,他大吃一惊,一把攥住仆从的衣领:“怎么会不见了?你在屋内都看过了?”
仆从都快哭出来了:“仆叫了很多声都没回应,就斗胆入室。主人的卧榻似乎是用过的,可就是没人,我连屏后都冒死看过了。”
屏后,屋内如厕之所。
景硕放开那人,开门先看了看,院内的拴着的狗见他出来又“汪汪”的叫了起来,他又从排屋的一端上了楼,在景娥的上房内仔细的四处观看了一番,摇着头回到下房,把所有人都叫到他的屋内。
“你等值守之时,听到什么异动没有?比如楼板的响动,人的叫嚷声,哪怕很微弱?”
看大家都在摇头,他也泄气了:“某知寅时是最容易松懈的时辰,所以某专门值守这个时辰,某虽然一直专心致志听着楼上的动静,可除了一两声猫的动静和叫声,也完全没有其他异动。院内有犬,见人就吠,可也完全没有听到犬吠之声……”
“怎么办?要不,报官吧?”一个仆从问道。
“报官是一定的,不然我等的‘传’上是九人,现在成了八人,也无法继续上路。”景硕漫无目的的在屋内转了几圈,“现在别无他法,只能等辰时县里开堂后报官。只是,我等丢了主人,如何再往关东?若回咸阳,主上也应离开去往巴蜀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又转了好几圈,然后站定脚步:“没有主人不能回留县,先回咸阳吧,然后使二人去追主上,告知情况,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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