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将放在笼子边沿的药瓶踢下水,苍伐背过身去生闷气。
深呼吸了好几次,他坐回到床上,盯着那管子药膏看了会,最终还是走过去捡起打开盖子放到鼻下闻了闻。
光是味道也判断不出到底有没有问题,想了想,他挤了点点到手心。
青色膏体一碰到伤口就融化了,手心火辣辣的痛感立马减轻。
苍伐挑了下眉,干脆将整管子药膏全部挤了出来,就算有毒,一会逼出去就是了。
手心伤口快速愈合,他在这过程中发了会呆,腰间铃铛掉到床上,苍伐瞥了一眼捡起扔到花房边沿眼不见为净。
那之后的三天时间里他闭眼修炼,当真像是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
第四天,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被关在笼子里后,他只有一个大概的时间概念。
“家主。”司尾跪在其中一朵花瓣上靠近花房,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四位人类。
这些人身上穿着东府家仆的衣服,但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刚一靠近笼子,司尾就带着哭腔喊,“家主,属下来了。”
“闭嘴!”从床上站起,苍伐走到花房边沿,“我还没死。”
“您怎么会死呢,”司尾真情实感的抹去眼角泪水,还跪着道:“您还好吗?”
“好的很。”除了刚被关进来情绪失控过,这几天苍伐完全淡定了,“外头怎么样?”
“那些,”司尾贼眉鼠眼的暗示石梯旁站着的人类,“都是皓月的人。”
“……”苍伐深呼吸,无比相信白言梨的眼光,这老蜘蛛真心是看着精明实则无可救药,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能到这里来的还真能是东府下仆啊!想什么呢。
“外面,朱厌带着五十万妖军已经去了侯服了!”
“朱厌?”苍伐皱眉。
司尾悲愤道:“夫主让……呸,白言梨那人类让去的,他们逼着我说谎然后又……”将上头发生的这几天的情况大概说了,司尾焦虑道:“我们怎么办啊。”
按照司尾说的,白言梨一通安排下真就没有家臣怀疑,也可能是从荒服到要服再到绥服,这一路来的顺利让东府诸妖都膨胀了,真以为自己能直接闯到侯服去,称霸成为中心圈的妖从此光宗耀祖。
白言梨走到这步,原来还一直在给他们灌输这种离奇的自信。
“要不要……”压低声音,司尾凑近笼子神秘道:“属下找机会去偷偷联系几位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