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妖府深处走,苍伐的脸色很难看,白言梨的表情倒是正常,路上去碰到不少仆从和府中管事,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离着老远就对他们弯腰行礼。
苍伐边走边琢磨白言梨在搞什么玄虚,没注意到自己被带到了一间从没到过的房子。
说来也离奇,自己的妖府中居然还有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以前真的是太不关心了。
因为信任对方,因为把东府当成玩具,这等于纵容人利用自己搞把戏。
“夫君?”白言梨推开门,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个火把。
苍伐因为乱七八糟想太多,一时没有察觉到地方了,等到人开口唤他才回过神来,“你这是搞什么?”
“跟我来就是。”白言梨淡淡的,神情也看不出先前的绝望了。
苍伐蹙眉,下意识觉着不舒服。
可白言梨站在房中看着他,那般坦然,苍伐瞪了人一眼,跨步进门。
白言梨站在门旁,等他进来之后又关上门。
苍伐背对着他打量房间,“搞什么?”
只从摆设看,平常不过的屋子,到这里来又能看出什么。
“等等。”白言梨走过来,越过他,到了上首的桌边。
苍伐蹙眉盯着他,看人弯下腰到桌下摸了摸。
“嘎吱。”
现在可是大白天,要说这间屋子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就是外头明明日光强烈可屋子里异常昏暗。
不过光亮对妖的视力并不影响,所以苍伐盯着白言梨的脸庞,因为那束火把,白言梨整个人看上去都模糊了。
他摸了半天,除了先前的那声嘎吱,似是推动了什么,“轰”一声后房间里的某面墙壁完全“倒”了下去。
苍伐惊讶看着墙壁倒下去后地面露出的洞,洞中还有往下的石阶。
“……”
白言梨举着火把先爬下去,他往下走了几步发现苍伐没跟上又爬了上来,站在洞口台阶上望着他。
“这是什么?”府中什么时候搞出这样的建筑来,怎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苍伐开始反思,妖府每一次扩建自己都在睡懒觉不然就是闭关,还真就不知道,不过丹那老鸟怎么也没提起过,好好的往地下挖这个,用途能是正常的?
这种事情多少应该对自己提一句吧。
该死的老鸟,苍伐心中骂娘,面上云淡风轻。
“夫君?”白言梨等了会,见他还没反应,轻声催促。
“这什么?”苍伐摆明的戒备。
表情淡淡的人眼中始终有温柔,白言梨从下往上看他,忽然笑了声,“夫君害怕?”
“我害怕?”苍伐倒抽口气,冷笑道:“我自己的妖府里我怕什么?”
“嗯。”白言梨很捧场的应了声,举着火把还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