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两家到时候只能鱼死网破了。
“再等会。”长吐出口气,苍伐平复呼吸后自我安慰般伸出根手指,暗示道:“就一会。”
要是那妖再不出来的话,什么也顾不得了,先打了再说。
……
“您有喝过甜的人血吗?”没有叫一声,只在手臂被刺入时皱了下眉,白言梨仰着头,抽不回手,他干脆任由对方抓着。
“……”浑期待着他的反应,或恐惧或求饶又或者崩溃,然而看着人类面上轻松的笑容,他慢慢勾起嘴角。
“您和您的下属,”视线落在自己手臂上,白言梨一点点移动着,最后打量起浑的脸蛋,“都喜欢喝人血呢。”不只是笑容,他的语气也很平常,就似被抓着喝血的不是自己,不,就似浑不在喝他的血,而只是在为他擦手服务般自然。
“你猜呢。”抓着手腕的力道松了些,浑突然就发现了对方的特殊之处。
“我猜?”白言梨垂下眼睫,似笑非笑道:“我不愿意猜。”
“你就不怕我不高兴?”低沉出声,浑语气拉的极长。
多有趣啊,这真是个有趣的人类。
“那您不怕我不高兴吗?”白言梨再抬眼,面上笑容快速收起。
浑短短时间内第二次发愣,他呆了片刻,突然很夸张的笑出声。
“哈哈哈!”一个人类,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的问自己怕不怕他不高兴,有没有搞错,活了几百年,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家畜。真应该让嚣那老东西一块来接人的,他也不是没遇上过胆大的人类,可白言梨和那些人有那么点不一样,人面对自己,这么近的距离,浑很肯定未曾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点害怕。
那些大胆或嘴硬的人,他们只是不表现出来,可心底深处对妖的恐惧是消除不了的。
白言梨却很平静……浑忽然产生种微妙的感觉,这个人类对自己甚至是带着蔑视的。
卑贱的家畜,蔑视高高在上的妖族?
真新鲜。
一手抓着人手腕,他另一只手还托着那碗稀饭。
白言梨被迫仰着头,他在大笑,人就安安静静等着。
等他慢慢收起笑声,白言梨淡定道:“我要喝粥。”
“什么?”
“我要喝粥。”用平板的声音重复一次,白言梨的视线转移到碗上。
浑怔了片刻,有些僵硬的转头去看自己托着的稀饭,会拿着这碗饭进来是因为刚在楼梯口遇上了那个胆小的人类仆从,将对方从二楼踢下去后,他顺手就将碗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