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县城里找到一家金铺,卖掉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一个细细的金手镯,换来五百块钱现金。
她买了一些食物和一套便宜的衣裤,换好后,坐中巴车去了离这个县城最近的小城市。在长途汽车站,周俏看着车次表,思考自己要去哪里。
她决定让老天决定自己的命运。
周俏去售票窗口,说要买一张最近发车的去外省的车票,哪儿都行。
售票员说:“a省钱塘,还有十分钟就开车了,可以吗?”
周俏说:“可以。”
她匆匆上车,车子立刻就开动了。
她的座位边是一个中年大叔,看到她后,皱着眉头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周俏知道自己身上很臭,她已经风餐露宿四天,没洗过澡。
长途大巴上,周俏睡了几天来最安稳、最舒心的一觉。
车子离开老家,中间穿过好几个省份,一路开往东南方。二十多个小时后,大巴进到a省境内,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周俏傻乎乎地看着窗外,这是农村吗?为什么农村里的楼房都这么多?还是三层、四层、五层?颜色鲜艳,造得特别漂亮。
她被a省的富裕程度惊呆,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老天爷似乎给她选了一个好地方,周俏想,她一定要努力留下来。
大巴抵达钱塘长途汽车站,周俏提着一个塑料袋下车,抬头环视周围的高楼大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高的房子!那么好看的灯!
那么多的人!路上的车辆比她这辈子见过的加起来都要多!
周俏随着人群走出汽车站,茫然地看着周围。
有学生模样的女孩从她身边经过,乌黑的马尾辫甩在脑后,穿着无袖t恤和短短的小裙子,脚蹬精致的细带凉鞋。
周俏盯着她的背影看,摸摸自己已经结成一缕缕的短发,又低头看一双脚,脚上还是那双破鞋子,血泡破掉沾上的血迹早已发黑。
周俏把塑料袋系紧在自己手腕上,那里面是她的全部家当:除了户籍证明和身份证,只有剩下的六十多块钱。
她转过身,睁大圆圆的眼睛,挺直腰背,汇入到这个大都市行色匆匆的人群中。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被昨天的留言惊呆了。
衍哥和俏俏都是好孩子,我爱他们,他们有缺点,更多的是闪光点。
作为旁观者,我们要有同理心,要善良,不要太偏激,冷静一点,客观一点,看着他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彼此相爱,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至某些读者,活该残疾穷逼这种话说出来,就真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