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照料孩子辛苦,自是头昏脑胀,父皇切莫责怪太子妃,往后儿臣也会多承担照料孩子的责任……”
又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盛明彰深吸一口气。
罢了……
——
因着发觉自己无法在晚辈面前搅和事情,盛明彰憋着一肚子怒火用完午膳便借口离去了。
盛明彰一走,几人顿时觉得空气新鲜了不少。
“王妃为何让本王道歉……本王又没做错事情!”盛湛再度想起方才的事情,只觉得浑身不痛快。
“弟妹做得对!”盛澈是认可沐棠的做法的,毕竟如今还不是与盛明彰撕破脸皮的时候,“与父皇作对对咱们来说不是件好事。”
“知道了……”盛湛依旧闷闷不乐的。
“弟妹也不必因为父皇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他总是喜欢对妃嫔儿女呼来喝去的……”文清池生怕沐棠心中不舒服,便开口疏导她。
这个封建时代中,人们总是将“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奉为圭臬,沐棠早早地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一笑,“皇嫂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
“既然母后歇息去了,那咱们也回府吧……省得一会儿父皇又将咱们抓去做事!”
几人也觉得在宫中呆着并非什么聪明之举,便吩咐宫人前去备车。
“皇兄,我要去医馆一趟,您与皇嫂先回去吧!”
盛澈上下打量了盛湛一眼,他关切问道:“怎么了?可是你身上有伤?”
“脚趾头疼得很……该去寻个会治脚的郎中处理一下扎入肉中的脚趾甲!”
这个描述让沐棠听得耳熟。
她眼前一亮,“殿下是不是得了甲沟炎?”
未来人也爱看甲沟炎患者让修脚师父用刀削去扎入肉中的指甲并挤出脓液以达到解压的目的。
“甲沟炎……王妃都是这么叫的吗?”
“我陪你去吧!”
沐棠愿意陪着自己,盛湛自然是乐意。
——
京城最好的医馆在距离皇宫两刻钟车程的地方。
京城医馆能治疑难杂症、可售全国难寻之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爱去那儿看病抓药。
因此,京城医馆的楼体竟然华丽得像是酒楼……
夫妻二人一入内,有眼力劲儿的医馆掌柜便立即迎二人入内,询问过盛湛的情况后,掌柜便为盛湛安排了个最擅长治疗足部问题的郎中为盛湛诊治。
接下来的流程,沐棠很熟悉。
盛湛跟大爷一样半躺在铺了一层软垫子的躺椅上,需要治疗的脚搭在前方的小矮凳上,那负责修脚的郎中坐在矮凳后,手握一把锃亮崭新的削甲刀等着为盛湛削指甲。
治疗甲沟炎与看修马蹄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爽感。
沐棠情不自禁地走近了几步,好在不想被人误认为变态的心理控制着她,不然她能再凑近几分。
“王妃……你别凑这么近,一会儿会挤脓流血……”盛湛伸手拉了拉沐棠的裙摆。
“我不怕!”沐棠拍开了盛湛的手,专心致志地坐在掌柜送来的小凳子上看郎中给盛湛修脚。
郎中一手握着盛湛的四十五码大脚,一手握着削甲刀,煞有其事地研究着盛湛的脚,“殿下常年征战,不大注意足部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