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只是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过去,他手臂微举高,看样子是很认真地在看每一条条款。
盛又夏将他的领子翻起来,她穿了双薄地的拖鞋,额头几乎碰到傅时律的下巴。
他的心思压根不在那份协议书上,他垂眸看到了她额角冒出来的细小绒毛,一根根,软软的,触在他心尖上,正在肆意撩拨。
盛又夏其实并不会打领带,以前傅时律也没给过她这个机会。
她尝试了好几次,都不得结果。
傅时律朝她靠近些,再近些,盛又夏只记得小时候红领巾是怎么打的,她就按着那个法子打了个结。
她一抬头,却不想额头撞在他下巴上。
男人闷哼声别开眼,盯着她看了半天,眼神有些不自然。
盛又夏扯着领带,给他看看战绩,“还满意吗?”
傅时律低头,一双眉毛拧成麻花,“这就是你捣鼓半天的结果?”
“没有人会凑近细看的,它挂在你脖子上,不掉就行了。”
“盛又夏,你该去好好学学。”
盛又夏为了让他签字,说几句好话怎么了?“行,今天就去学,那能签了吗?”
当然,不行!
等她学会了,就会给别人打漂漂亮亮的领结,那凭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打得这么难看?
盛又夏瞅了眼他的表情,“那我给你解了吧。”
她的手落到领带上,被傅时律给拿开了,“不用,浪费时间。”
他说他医院里还有事,要赶紧过去。
盛又夏攥着协议书,紧跟在后面,“现在可以了吗?”
“我方才看了几眼,觉得有点问题,等修改好了再找你。”
盛又夏被堵得,一口气快上不来。
哪有什么问题,他就是存心不想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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