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钱,三十根香,值?
“她很厉害么?”
盛又夏忙不迭点头,恨不得傅时律脑子一热,定下一年的香。
“我们制香行的天才,真正的一香难求。”
怪不得,人这么傲。
傅时律目光又逡巡到她脸上。
盛又夏话里装着嘲讽,“你就算拿了我的香给梁念薇用,她也闻不出区别的,你非看不起我。”
她看男人嫌弃的样子,这是怕她的东西,熏坏了那朵纯洁小花吧。
第二天,送香的人按着地址,直接把香送去了医院。
傅时律进手术室之前,去梁念薇的病房点了根香。
他坐了会,心情澄净下来。
“傅医生,我听说你待会有台大手术,你紧张吗?”
傅时律术前喜欢清静,最好是一句话都不讲。
但他还是回道:“不紧张。”
“你就想想,等手术结束,那孩子就能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了,这都是托你的福。”
梁念薇也期盼着,她的眼睛能早日看到。
“好,”傅时律起身,要去做术前准备,“这香放在这,每晚入睡之前点一根,能安眠。”
梁念薇轻嗅了下,这味道很好闻,但是好像在哪闻到过。
“谢谢傅医生。”
傅时律正要走出去,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梁母一下就闻到了房间里的味道。
“好香啊。”
梁念薇坐在床边,嘴角上扬,“妈,我今晚说不定能睡个好觉了。”
梁母走向了她的病床,“跟厕所里面点的香味差不多。”
傅时律脚步轻顿了下,梁念薇唇瓣处的笑意猛地僵住。
男人离开后,她脸色垮了下去,“妈,你下次说话注意点行不行啊?”
“我怎么了?”梁母不明所以。
“他送来的香,怎么就和厕所香一样了?”
梁母见她满面的不悦,这才知道是说错话了。
可她们本来就不懂这些。
傅时律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焦急的家长等在外面,看到他时,几乎是跪在地上的。
“傅医生……怎么样?老天保佑啊,一定是好的结果吧?”
傅时律那张清冷英俊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来,“手术很成功,放心。”
他穿梭于医院的走廊,灯光在他肩膀处打出一道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