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相机的女生有些尴尬,盛又夏也觉得尴尬。
他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哪怕背手干站着,也就三秒钟的事情。
傅偲气得脸都歪了。
盛又夏只好站出来,“你们玩得尽兴,我们就不打扰了。”
她将傅偲拉到边上,低声吩咐,“一会结束的时候,我给每人备了个小礼物,别忘了让她们拿走。”
傅偲方才打开看过,是一瓶古驰的香水。
她既感动又高兴,盛又夏真是给足了她面子。“谢谢嫂嫂。”
她都觉得她哥配不上这么好的人!
回主楼的路上,盛又夏很慢地跟在傅时律身后。
有时候,她觉得他像一团遥不可及的烟花盛火,更像是一个冷静的没有感情的佛子。
“走这么慢,遛狗吗?”
盛又夏冲他看看,傅时律也意识到这话不对,把谁比作狗了?
她面上带着倦色,从他身边走过去,傅时律鼻尖钻过清冽的香气。
“你很想拍照?”
盛又夏脚步停顿,其实想想也没意思,留不住他的人,留张照片缅怀吗?
“这不盛情难却,我想着给偲偲的朋友一点面子。”
她心里拂过轻松而复杂的释然感,傅时律盯着她的双眼看,盛又夏爱他爱得浓烈,他不是不知道。
可如今这双眼睛里面,晃荡的爱意却好似没有那么深了。
晚饭的时候,傅老爷子精神不错,不停地拉着盛又夏说话。
“我那个朋友黄爷爷,你也见过的,曾孙子都两岁了,会满地跑了。”
盛又夏知道老人的心结,这时候只能宽慰他。
“爷爷不急,说不定我一下就怀双胞胎呢,让您数量上取胜了。”
傅老爷子被哄得大笑,“这话我最爱听了,还是夏夏懂我。”
盛又夏见大家都落了筷,她将老爷子搀扶到沙发上去坐着。
傅老爷子手臂有旧伤,动过大手术,左臂明显细了一截。
盛又夏给他捏着,模样专注,手里力道也刚刚好。
人呢,就是不能有对比。老爷子这会看傅时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结婚一年了没怀个孩子,夏夏肯定没问题,我看就是你,你去看医生了吗?”
傅时律正低头玩着手机,看样子,是给人发消息的。
他头都没有抬一下,“爷爷,您怎么断定问题是出在我身上的?”
老爷子冷哼声,“从你脸上就能看出来。”
秦谨坐在旁边,认真端详起亲儿子的脸庞,“时律,你得听爷爷的话,多看医生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