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合欢找他
苏染失眠了,对着容铭远给的离婚协议反复看了一晚上。
终于记得乔云深说的那句,周一去办手续。
他那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去的,苏染想来仍是会心痛。可长痛不如短痛,已经注定的事情,还是早点放手的好。
她看着母亲的遗物,握着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那个黄金金锁,金锁上面有着繁复的图案,房内灯光昏暗,看的并不真切,只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还是能揣mo出几缕大概的纹路来。
想起母亲,就想起苏沫,但愿她过得好。
只小憩了一会儿,就得起chuang出门去找杨清歌。
结果到了她家门外,发现大门紧闭,她等了半小时,怕耽误事儿,就给杨清歌和她的经纪人打电话,但都关机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只好求助臧雨诺。
臧雨诺却告诉她:“今天早上杨清歌没有通告啊,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什么?”她想她知道为什么了,所以马上说,“哦,可能是吧,不好意思,臧总打扰了,您继续睡吧。”
她叹了一口气,幸好天气热,天亮的早,她干脆在门口坐了下来,直到十点钟,杨清歌的经纪人小于才过来,苏染正在打盹儿,最后却被开门出来的杨清歌用力踢了几脚。
“喂,谁让你睡在我家门口的,像个要饭的似的,知不知道办事规矩啊,我又不是请你来睡觉的,起来了。”杨清歌穿着真丝睡衣,性感又暴露。
栗色的波浪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她也刚起chuang,透着妩媚的慵懒,但出言不逊。
苏染被踢得脚疼,但无暇查看,飞快的站起来还未说话,杨清歌又嫌弃:“穿的什么,一点品位都没有,进来,先做早餐,再打扫卫生,然后把那些衣服都洗了。”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衣服,苏染吃惊不小,杨清歌又补充:“我十二点上片场,走之前你必须把这些活儿干完,还有家里的洗衣机坏了,你手洗吧。”
但怎么可能做得完。
光一个早餐,苏染就做了一个多小时。
先做西餐,杨清歌只瞧了一眼就满脸嫌弃直接进了垃圾桶,又熬粥,可她又说太烫,来不及了,不吃了,先上楼换衣服去了。
苏染刚拖完地,杨清歌就要出门了。
那堆衣服根本没动过。杨清歌秀气的柳眉皱成一团:“我说苏染,你的效率怎么那么低,算了算了,你就在家里干活吧,不用跟我去了。”
苏染被留了下来。
幸好是夏天,手洗衣服不是什么事儿,但那么多的衣服,苏染最后还是累的气喘如牛。
她正奋力搓洗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她用还沾着肥皂水的手去拿,刚够到,手一滑,手机掉入了水中——
她暗叫糟,又去抢救手机,结果脚踢翻了旁边的水桶,肥皂水流了一地,现场一片狼藉。
手机也进了水,根本划不开了。只看到屏幕上留着最新进来的容铭远的短信,晚七点到**来找我。